曹郯脸色平静,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道:“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女人,那你是从哪里来?总不可能从石头里蹦出来吧!”
众人哄堂大笑。
“一个从女人裙摆下出生的孩子,如此贬低侮辱女性,不知道你在天之灵的老母亲知道会怎么样?!”
老儒生脸上浮现出恼怒,觉得曹郯在故意羞辱他。
于是振振有词地说道:“自然是我辈父母阴阳交合,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
这是人的繁衍天性使然,没有必要歌颂!”
“那为何你却如此看不起女性?”
“你这是狡辩之词,我主张的是男主外女主内,从未贬低看不起过女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物,男人天生力气大智慧高,天然就是主外的一家之主,这也是从古至今男耕女织,亘古不变的道理。”
曹郯闻言,一时词穷。
这个老顽固所说,在当今西晋社会一点错都没有。
很快曹郯就反应过来了,想到辩驳之词,额头上高耸的皱纹仿佛被一双无形素手抚平,说道。
“女性中也有聪慧过人,力气壮如牛的,这些人难道就只能躲在闺房中绣花和相夫教子吗?”
“在我眼中,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并没有什么必然强必然弱之分!
只有,有能者居而上之,无能者则下之!”
老儒生原本还能侃侃而谈,但发现曹郯把话引申到当今县令所行的科考制后,便闭口不言。
般阳县的县令曹郯,他给般阳带来了巨大变化,一扫往日贫困饥苦,让般阳县变得繁荣富强。
他是般阳县真正的父母官!
般阳人民每个人都能明显感受到日新月异的变化。
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县城的街道变得干净,越来越多品种的食物和越发热闹的晚市。
曹县令深受般阳人民的爱戴,若是有人诋毁他,说不定会被他的忠实拥护者们背地打闷棍。
或者像脆纸一样,被当面撕碎嘴巴。
如今的城防军和官府中的捕头都不再是以前那副有气无力,一脸麻木。
曹郯仿照现代社会,创立巡逻制度,每条街上都有一位捕头和几名捕快。
在和平时期他们是惩恶扬善的暴力机关。
于必要时刻,他们是守护般阳县最重要的预备队!
如今每个城卫军或者捕快都是脸带锐气,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每个不法分子,希望立下功劳升官。
能者上之,无能者下之的晋升制度,极大地提高了他们的积极性。
曹郯抿了口酒,奇怪地看向这个原本还像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的老顽童说道:“怎么了?哑巴了?”
老儒生不久前才来到般阳,在这里感受到了其他地方所没有的欣欣向荣,他对那素未蒙面的曹郯县令可是敬重不已。
“你不会是曹县令吧?”,老儒生颤抖嘴唇。
他发现曹郯的观念与当朝县令所出一致,不谋而合。
再加上曹郯如此年轻的面容,心中自然有所怀疑。
“哈哈,县令大人每日公务缠身,怎么会有时间有怡情来这里喝酒呢?”
“我只是县令大人身边的长史。”
朱玉珍和张婷仪听到曹郯没有廉耻的话后,樱唇微张,睁大美眸地睕了他一眼。
老儒生点了点头,“这也是”,随即他又开始讲起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那一套。
曹郯头疼极了,随后释怀一笑,现在的西晋风气就是男尊女卑,观念如此。
男性主家之后整个家庭才有能力活下去,这才是男尊女卑观念的最大推动力,可以想象生产力没有提升的情况下,这种观念会一直持续下去。
毕竟,在封建时代让女性当家做主并不能推动社会发展,不能让整个家庭获得直接利益。
哪怕曹郯是从现代长大,也不是坚定的男女平等主义者,只是身为现代人进行必要的改革。
改革如果行不通,那便停止就行了。
因为前世反感那些田园女权,她们经常干一些蜜汁操作。
义务我不履行,权利却全享受,这种既要也要恶心行为,极大地败坏路人缘。
在曹郯眼中就应该是不分男女,有能力的人则居之,无能力的人就下来,而不是该讲平等讲能力的时候就搞一些应该照顾弱势群体的言语。
曹郯打断了老儒生的话,说道:“曹县令上个月也说了,以后不允许限制女性参与各行各业,女子也能成为般阳的顶梁柱,怎么?你要反驳县令大人说的话吗?”
这句话把刚才口若悬河一般的老儒生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县...县令大人真有这样说过?”
犹豫的模样不复刚才滔滔不绝的样子,反而像踌躇不定的老黄牛。
其他看戏的人,也纷纷议论。
“县令大人真讲过这句话吗?”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像曹县令一样,天上文曲星下凡,只要听曹县令的话就行了!”
“李员外,你听过吗?”
某个衣服穿着奢华,脸色白嫩的微胖男子脸色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曹郯不由得意的笑了一下。
“哼,跟我斗,我一句县令讲过的话,你们怎么和我斗。”
老儒生见二楼大厅的人渐渐信服曹郯所说的话,天平渐渐往曹郯这边倾倒,生气地说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满脸怒气地挥袖而去。
曹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吃过饭后,曹郯带着二女开始在般阳县逛了起来。
朱玉珍挽住曹郯的胳膊,走在路上他的手臂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阵柔软的触觉,令人心生摇曳。
曹郯偏头端详和朱玉珍对上,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内敛羞涩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