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探子们跟着连长挟持王应虎去....
不!
应该是劝说县令王应虎弃暗投明,给他们带路,来到莱芜县城的军械库。
夜深人静时分,军械库看守的门卫,只剩下两个城卫军的士兵。
他们看到县令王应虎过来,下意识地低头谄媚问好。
“县令大人!”
王应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道:“把军械库的大门打开。”
两名守卫看见顶头上司发了指令,不敢耽误,连忙拿出身上的钥匙打开。
一行人见军械库的大门打开后,任杰等人直接打晕这两位守卫,没有取他们性命。
这些探子们把这些武器分发给潜入莱芜的一支连队,他们拿起武器,就奔向南门。
至于为什么不去和北门李羽汇合前后夹击,是因为一个连的人太少了,起不到关键作用。
在北门被李羽袭击的时,莱芜其余城门的守军力量就会薄弱下来,可以乘机攻破其余城门。
此时,子时已过半,北门的动静已经非常大了,整个县城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任杰跟着潜入进来的这个连对不敢耽误,连忙赶向南门。
曹郯手持长枪站在隐藏的地方,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身形隐匿于夜色中。
一眼望去只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气势,英姿焕发。
在曹郯闭目养神的时候,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北门传来的喊杀声,刀剑碰撞的清鸣声。
在这瞬间,曹郯的双眼变得炯炯有神,张眼低喝:“出发!”
简陋的营寨中,盘坐在地面,井然有序的战士们顿时熙熙攘攘地站起来,慢慢靠近莱芜县城的南门。
莱芜。
南门下。
任杰一行人在王应虎的策应下顺利地就说服了南门大部分守军缴械投降。
只有还隶属于世家的私军没有放下武器,放弃抵抗。
“县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家后辈李鸣宏,语气冰冷举起手中的剑指着王应虎说道。
王应虎威严的脸庞上露出笑容:“大侄子,我也是身不由己,不忍心莱芜的民众因为某些人的私心,而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任杰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应虎,当时他们劝说王应虎的时候,对方还满脸忠烈,不愿当内应呢!
看来在脸皮上,几人的修养还远不及王应虎。
李鸣宏脸色变得难看,声音变冷,说道:“这么说,县令大人你要背叛莱芜了?”
“此话怎讲?”
王应虎看到放下手中武器的城卫军脸上挂着迟疑,于是大声说道:“我是莱芜的县令,是朝廷派来治理莱芜的官员,你们应该协助我治理莱芜,而不是成为这些世家豪族的走狗!”
“外面这些兄弟是我请的般阳官军,他们会帮助我们剿除掉莱芜的毒瘤,还莱芜一片光明。”
王应虎转换一下说法,就把曹郯这些人披上了大义。
莱芜的世家名声好不到哪里去,官府也无法管制他们,所以这些世家的后辈子弟都异常嚣张跋扈。
这些纨绔子弟在莱芜无恶不作,为祸莱芜已久。
可当地民众和官府又拿他们没任何办法。
“县令大人说的对,我早看这些世家不爽好久了,特别是李家竟然强买我二舅家肥沃的农田,却只给了最贫瘠的几块烂田打发。”
“是啊,我邻居家的妹妹,因为长得好看就被郭家二少强行纳为妾。”
“般阳官军?是般阳的曹郯县令手下义军吗?”
“好像是,听县令大人是这样讲的。”
“那敢情好啊!如果曹县令也能治理莱芜的话,我们也能和住在般阳的二表姐家一样过上好日子!”
......
听着这些剩下的守军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李鸣宏勃然大怒,全身毛发如同炸毛的野猫,怒骂:“你们是要造反吗?
没有我们,你们怎么有资格活在这里,我们能容许你们在这里生存,已经是莫大的荣幸,还敢反了天?”
听着对方如此降智的话,任杰无语至极,手持官刀直接上去,刀光闪过,将其一砍为二变成两段,尸首分离。
李鸣宏手下脸色吓得变成酱紫色,两股战战,不敢轻举妄动,任杰招呼守军把城门打开。
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般阳军从南门入城。
曹郯看到城内的情况,大为惊讶,还以为又是一场硬仗呢!
了解事情经过后,曹郯用力地拍着任杰的肩膀,对他和王应虎说道:“不错,这次我们能下莱芜,你俩功不可没!”
这句话对着莱芜的县令说,多少有些讽刺。
可是这能怪谁呢?
莱芜的世家根本一点活路都不给王应虎,不然他也不会倒戈曹郯这边!
王应虎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整个人放松下来,面色轻松愉快,以后也不用担心受人制掣,整日担心受怕的问题了。
任杰脸上则是充满惊喜和兴奋。
曹郯让手下一位营长带着王应虎去劝降东门和西门的守军,然后带着一个团千余人赶往北门支援李羽。
南门和北门相距甚远,曹郯在王应虎的帮助和劝说之下,一路收编许多逃散的县兵和衙役。
过了大半个小时,子时刚过,曹郯发现有一支精神气貌浑然不同莱芜县兵的军队,正在围攻城墙上般阳的士兵们。
李羽手持长枪正在浴血搏杀,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曹郯见状率领身后将士杀了过去,他脚尖轻触几下地面,身形轻盈地朝前飞去,宛如乱花从中穿过的蝴蝶。
从天而降!
曹郯杀开重围来到李羽身边,他枪出如猛虎饿狼般,击退周围的士兵。
李羽看见曹郯后,神色一松,咧嘴笑道:“郯哥儿,我没给你丢脸”。
说完,两眼翻白倒在曹郯身上,晕了过去。
看着李羽满是血污的脸,还有那一句郯哥儿。
曹郯心里一阵泛酸,眼眶湿润,热泪就要止不住如潮水般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