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惊呆了,满机舱的乘客傻眼,嘈杂的声音一瞬间寂静下来!
劫机者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苍老而粗犷的面孔,酷似施瓦辛格,表情狰狞凶狠。
波普和菲尔德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极度不可思议地盯着劫机者,犹如白日见鬼!
“我手里这一瓶是自制炸弹!我只要松手,它掉在地上,飞机马上炸成两截!请机舱里的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我是藤校化学系教授霍普!专攻唑类高能炸药方向!你可以在网上直接搜到我的照片!我做的炸药可以轻松通过安检,不相信的可以来试试!”
乘务员吓得面如土色,双手高举,“霍普教授请冷静!我们配合您!请您不要把炸弹举那么高!可以把炸弹先放到地面上吗?”
一排排乘客慌忙高举双手,以示配合,如果机舱里是普通乘客,此刻早已吓得乱成一片,但幸好满飞机都是科学家家庭,更镇定一些。
“我只有一个要求!”霍普高声大吼,“飞机不要返回!按原定航线飞!抵达原定机场!请你马上转达机长!”
乘务员连忙转身去打电话和机长沟通。
片刻后,机长广播响起。
“霍普教授请您冷静,目前飞机尚未返回,但气象数据确实显示前方有恶劣天气区,会出现剧烈颠簸,甚至极大可能引发坠机,所以请您考虑……”
“我不考虑!”霍普凶狠吼叫,高举炸弹瓶,“我不管前面下雨还是下子弹,给我往前飞!我肝癌,必须去冬眠!如果去不成,死在陆地上和死在大海上都一样!”
“请冷静霍普教授!”机长语气也紧张,“前面肯定会遇到强颠簸,既然您执意如此,我们可以往前飞,我的技术应该能冒险平安通过!”
“很好!那就往前!”霍普说。
“但您说炸弹敏感易爆,请您确保在强颠簸中,炸弹不会误触爆炸!”机长道。
“给我毛巾毛毯!”霍普对乘务员说,“远远扔过来!”
乘务员满头冒汗,马上去拿了一些毛巾毛毯,两手哆嗦,一个个远远扔给霍普,不少毛巾没扔够距离掉在乘客头上。
霍普小心翼翼把炸弹瓶裹进毛巾里,裹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用毛毯裹成巨大的绒球,紧紧抱在怀里。
“我知道飞机上有空警,警告你不要冒险!”霍普扭头四顾,凶恶威胁,“飞机平稳落地,所有人都能活!”
话音刚落,飞机轻轻一震。
机舱里响起一阵惊呼声,乘客们扭头望向抱着大毛毯球的霍普,心惊肉跳,生怕震动厉害把炸弹给震爆了。
“霍普教授,请拿稳炸弹,马上会有强烈颠簸。”机长广播说。
“我尽量!”霍普大声回应,“现在我要去厕所!我有设备看飞机位置,掉头我就引爆炸弹!”
说完,他抱着毛毯球穿过机舱过道,进厕所后把门反锁。
乘客们一片惊恐,拼命祈祷画十字架,不少人忙着在手机上敲遗言,有人低声掉泪。
飞机巨响,猛震!
所有人被抛向空中,又被安全带死死拉住,尖叫声震耳欲聋。
剧烈颠簸持续不断,机舱像洗衣机滚筒,引擎的啸叫声被扭曲,不少散碎物件在机舱里乱飞,场面混乱!
氧气面罩脱落,飞机下方响起雷暴声,闪烁的电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亮度刺眼!
终于有人没忍住,被强颠簸和恐惧折磨得虚脱,哇一声呕吐起来。
飞机急坠再拉升,猛烈地来回摇晃,呕吐物开始在机舱内飞舞,引发更多呕吐,强颠簸的飞机内总是这般灾难景象,有些乘客甚至会因为过度惊恐而猝死。
漫长的颠簸震动持续了足足半小时,整架飞机犹如摔向地狱的电梯,大部分时间机舱内一片死寂,只有零星的呕吐声和咳嗽声,所有人死死抓着座椅,默默祈祷不要发生空难。
半小时后,颠簸终于减缓,逐渐恢复平稳。
面如土色的乘客们这才释放情绪,崩溃大哭和剧烈呕吐,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
波普和菲尔德也被折腾的半死,难受到泪流不止,但还是起身去安慰周围的家人。
“霍普教授,各位乘客,我们已安全飞出恶劣天气区,我们不会返航,天气条件也不支持我们返航。”机长的声音再次广播。
“很好!继续飞!”霍普在厕所里咳嗽。
波普安慰完家人,满头大汉地坐回座位,满脸劫后余生的虚弱,“他妈的,虽然……虽然刚刚差点死了,但至少咱们能去拿冬眠名额了!”
“霍普怎么会在飞机上?”菲尔德皱眉,“他妈的,他叫咱们注意甄别想走的同事,结果他自己偷偷溜了,还带炸弹上来?准备这么周全?”
“我不知道。”波普摇头,“不说了,一说话就想呕!”
机舱里的哭声渐渐小下去,乘客们擦着身上的污垢,带着饱受折磨的眼神绝望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