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摩挲了一阵后将其掷在蹇硕身前。
“你把这东西拿上,到时候就当做朕给他的‘贺礼’了。”
蹇硕心中一突。
到了这会他哪还能不明白刘宏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狗屁的贺礼?
陛下这摆明了是让自己去把司马防的次子给暗杀了啊。
只是司马防这个人为人谨慎小心,从来不参与朝廷党争。
陛下怎么突然想到把他的次子给杀了呢?
难道一个三岁的幼童能对陛下构成什么威胁不成?
“怎么?很困难吗?”
刘宏看蹇硕半天没什么动静,于是再次开口说道。
蹇硕一身冷汗,连忙将匕首捡起来说道:“没有困难,奴婢定早些将贺礼送去司马大人府邸。”
刘宏冷声道:“做干净些,莫要被人看出端倪来。”
“是是是,奴婢必定万分小心。”
蹇硕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他好歹也替刘宏练了这些年兵。
些许精锐死士还是拿得出来的。
司马防他不过是个洛阳令而已,府中守备力量自然强不到哪儿去。
更不用说只是杀个幼童而已。
这点事蹇硕要是都做不好的话,那他真可以挥剑自杀了。
交代完这一切后刘宏觉得口舌有些干,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
这才发现杯中的茶水是凉的,索性又放下了。
蹇硕极有眼力见的帮刘宏续了些热水,刘宏这才又端起喝了一口。
“蹇硕,你可知大汉境内的太平教?”
蹇硕端着茶壶一愣道:“太平教?陛下您是说那些施符救人的道人吗?”
刘宏对太平教了解也不多,犹豫开口道:“或许是吧,蹇硕你了解他们吗?”
蹇硕摇摇头道:“回陛下,奴婢也只是知道现在大汉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而已。
要说了解的话,奴婢也并不比陛下您知道的多。
但是张让赵忠二公要比奴婢知道的更多一些。
陛下如果您想要了解太平教的话,不如向他们询问。”
刘宏紧皱眉头道:“为何你说张让二人更了解太平教?”
蹇硕恭敬答道:“回陛下,之前奴婢出宫办事时发现过。
不时会有身着道袍的男子出入二公的府邸,每次都抬着十数乃至数十口大箱子。
奴婢曾偷偷打开看过,里面都是金银财帛等物。”
刘宏大怒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早向朕回报?!”
蹇硕哭丧着一张脸。
自己哪敢说啊?陛下你平日那么宠信他们二人。
奴婢要是贸然说了这事,到时候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奴婢...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刘宏深呼一口气。
他也明白这事根本就怪不到蹇硕的身上。
只怪往日自己太过信任二人了。
没想到他们二人和太平教也有牵连。
这一点倒是之前任小天几人没有跟他说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