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都被打懵了,居然忘了求饶。
毕竟朱标向来待他们兄弟都很好,从没动过他们一根手指头。
朱标一反常态的打了朱樉,这是他从始至终都无法预料的。
“知道孤为什么打你吗?”
朱标默不作声的甩了甩发麻的手掌问道。
朱樉显然还处在发懵的状态,一时间浑浑噩噩的没有回答。
朱标也不着急,就那么站在原地等着。
“想来定是臣弟顶撞了父皇...”
半晌后朱樉回过神来说道。
朱标摇摇头:“父皇并非神人,也并非不会犯错。
孤也曾多次顶撞于他。
故而这并不是孤打你的原因。”
“那大哥是为何?”
“孤是怒你不争!
父皇建立大明才几年光景?
可你居然在藩地行如此暴行!
这与当年的暴元何异?!
当年咱们的祖父不就是被苛政暴行逼死的吗?
你想要我大明重蹈暴元覆辙?!
你死不足惜,难道还想要拉上大明一起吗?!”
朱标的话如同雷霆一般直冲朱樉心头。
他顿时有些恍神。
朱标继续说道:“民贵君轻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父皇让你去西安就藩,不光是为了防御北元。
更重要的是让你安抚当地百姓,保障他们的衣食住行。
换言之他们也是你的百姓、你的子民。
可你是怎么待他们的?
非要把他们逼到造反的绝路上吗?!”
“臣弟...臣弟...
臣弟知错了。”
朱樉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颓然的向朱标认错道。
“父皇和孤今日不是在打你,而是在救你。
如果你不能醒悟,即便不被人毒死,早晚也会死于其他手段。
历代昏君暴君的下场还不能让你引以为戒吗?”
朱樉嘴角抽搐了几下。
朱标气势一泄叹了口气道:“这事也怨孤。
是孤自幼把你们保护的太好了。
你们犯了错都是孤替你们遮风挡雨。
所以才造就了二弟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如今看来,这都是孤的错啊。”
朱樉抬起头道:“这与大哥何干?
都是臣弟自己不争气,怎么能连累到大哥?
大哥教训俺教训的对,都是俺愧对了大哥和父皇。
你们要怎么处置俺都行,俺绝对没有任何的怨言。”
“母后也知道了你的事情,所以才会让父皇将你召回京城。
她老人家不想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欺压百姓最后死于百姓之手。”
“连母后也知道了?”
朱樉倒吸了一口凉气。
朱标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朱樉瘫坐在地上,心中情绪复杂难明。
“那三弟呢?”
朱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兄弟朱棡。
他们二人藩地相隔不远,故而朱棡进京的消息他已经得知。
且因为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朱樉对朱棡的性格也很了解。
朱棡虽然没有朱樉那般残暴,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这次进京并没有看到朱棡,不会是被父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