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能如此贪生怕死的?”
“谁不怕死?难道你不怕死?我都还没娶媳妇儿呢,还没尝过干净女人的滋味呢,之前都只能逛窑子,我还没活够呢,我不想死,要死你自己去死。”
谭令听侯三这么说,一阵头疼。这种蠢货,当时要不是为了在山里能行方便,土匪的数量不少。
而且有他们的名头,很多不能防在明面上的事都可以遣他们去做,自己是万万不会找上他的。
“那这样的话,你先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侯三看着沈蓁蓁手里的鞭子还是犯怵的,毕竟刚才的阴影还在。
“快说。”
侯三被顾清恒的人踢了一脚,醒了神,没敢有怨言,不顾谭令那菀刀子似地眼神,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小人是这一带山上黑风寨的头头,因为不叫熟悉地形,于是谭知府找到了我们,一番游说之下,要跟我们谈一笔买卖,只要我帮忙运东西就行,还要找人开采铜矿,别的没有我们的事,这几年我们也没有截到几笔大单,于是就心动了。但是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是私盐,要是知道我们绝对不敢干啊!真的,天地良心啊!”
侯三也留了个心眼子,最后还想把自己摘出来,但是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
“还有呢?”
“没......没了,小的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谈大人真是好本事啊,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朝廷让剿匪,结果匪没剿的清,倒是直接为自家所用了。”
“臣......”
“既然贩了私盐,那账簿呢?”
顾清恒没有看着谭令,而是看着侯三说的。
侯三不敢对上顾清恒的眸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
“小的不识字,没见过什么账簿,不过目前为止谭令应该分给了小人三十万两银子,不过小人至今只拿了一千两银子。”
“嘶......”
不管按照几几分的收成来算,贩私盐挣到的钱,不,应该说是贪的钱,那都是一笔庞大的数额。
“今日里来就是来找他要钱的,这都拖了好些个时日了。”
侯三对谭令迟迟不给钱的行为很是厌烦,就那几个钱,还不够喝几次花酒呢。
江南好是好,但是花的钱也多,啥都要钱,都贵。
“这么多钱,谈大人意欲何为啊?
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没......没有,此时皆是臣一人所为。”
“是嘛!”
一阵冷风袭来。沈蓁蓁受不住打了个寒战,顾清恒赶紧将人揽在怀里,刚才一副冰冷的面上满是关怀。
“怎么,可是冷了?”
看了一眼天,也是,天边都渐渐的泛起了白,顾清恒心疼的看着沈蓁蓁,心里也在责怪自己,没有将人照顾好,随即吩咐道。
“把人都带回去,派人将这里守好。”
“是。”
“走,我们回去了。”
“好!我都有点困了呢。”
“回去睡,嗯?”
“好。”
说着沈蓁蓁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懒懒的团在顾清恒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顾清恒的腰,鉴于刚才来的那一趟,沈蓁蓁已经习惯了,所以就算不抱着他,也不会掉下来的,因为顾清恒会紧紧的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