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
於幽姗只是提醒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就算了。
但是沈清秋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又盛气凌人的说道。
“奴才插嘴,该是要掌嘴的。”
说着又挑衅的看着於幽姗,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了。
“娜木也算是女官。”
於幽姗这话已经将维护之意说的很明确了,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就这么算了。
“那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做错了事,那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沈清秋没有跟於幽姗接触过,不知道她原本的性子是什么样的,只当是苗疆的公主远嫁来和亲,真就如这般的软弱。
她这么想主要还是自她与於幽姗位数不过的几次相处以来发现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想笑面虎一样,没有事情能引起她的不满。
所以,沈清秋依旧是不依不饶的,下决心认为於幽姗一定会依着自己说的照做。
不想,於幽姗收起了笑意,凤眸凝视着沈清秋,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却是极冷。
“是嘛!”
沈清秋被於幽姗这副样子惊了神,那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不由得背就软了下来。
於幽姗捧起一旁的茶杯,执起茶盖轻轻的撇了撇浮沫,吹了吹,撮一口。缭缭的热气遮住了於幽姗眼里的阴鹜,喝完随手将茶杯搁在案上,清脆的声音却像是敲在了心上,让沈清秋心里一震。
还不等沈清秋开口,於幽姗就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九皇子府本就冷清,后院里没有那些个莺莺燕燕,只有她们两个人,於幽姗本不欲与人交恶,就这样过日子就好了,就算是沈清秋平日里再出格,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她不应该动不该动的人。
“看来侧妃是不太伶的清现下你的处境啊!后院的女主人到底还是本公主,平日里本公主让着你些,是不想要惹麻烦,但是你好像是会错了意,认为本公主怕你是吧?
在皇子府里,后院里到底是本公主说了算,说的好听点是侧妃,说的不好听,你就是妾,你凭什么在我这里耀武扬威,谁给你的胆子!
嗯?”
於幽姗这番话说的让沈清秋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气的不行。完全没有了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再者说 了,本公主的人做的是对是错,自有本公主来评判,哪里容得了你来置喙!何况,娜木本就说的不错,本公主是苗疆最小的公主,确实是没有妹妹。”
“侧妃,你怎么了这是?”
翠红瞧着沈清秋脸色不对,嘴唇苍白毫无血色,脸上已经冒起了虚汗,整个人都央央的。急的翠红担心的叫了起来。
於幽姗闻声看了一眼沈清秋,还想着她又怎么了,是不是又要捅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就见这次她是真的看起来不对劲了。
沈清秋看起来就好像是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一样。
於幽姗满眼的不耐烦,但还是让人把人抬去了偏殿,让人去找太医来瞧瞧。别到时候讹上自己了。
真讨厌,大早上的,晦气!
沈清秋到底是怀着皇孙的,娜木怕因为自己万一闹出了什么人命出来,怕是公主会受罚,不安的看着於幽姗。
“公主,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时逞口舌之快,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没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平日里不来,今日乍然前来,又不说是什么事,肯定有问题,而且方才她好像闻到了一丝艾草的味道,虽然有香囊的气息掩盖,但是她还是闻出来了。
她的殿里不可能有艾草,那就只能是沈清秋身上的,可是盛京里的女子没有谁会用这样的东西放在香囊里,主要是不太好调香。
就算是用在了香料里也不会这么浓,而艾草还有一种作用,那就是保胎的!
所以,沈清秋用了艾条熏着就是为了——保胎!
什么想法在於幽姗的脑子里出现了,於幽姗突然笑出了声,原来是想要栽赃陷害啊!
娜木还以为主子气疯了才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