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溪被徐妈妈呵斥了一顿,心里委屈极了,本来还想着说点好话能讨赏呢,这可是她好不容易能近身伺候的机会呢。
原本以着她的身份,只能在院外做些扫撒的事情,但是今日人手不够变临时叫她进来凑数了。
徐妈妈是在沈老太君身边伺候了惯儿的老人了,主子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连忙将不懂事的人呵斥下去。
“潇潇,不管是男是女我们都喜欢,民间的传闻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你们不要有压力。
咱们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
嗯,重女轻男!
沈扶苏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祖母放心,我没有多想。”
能够在这个有爱的家里长大,慕雪潇是幸福的,她自己也很知足,不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那就好。”
今儿个高兴,沈老太君的话也有些多了,不觉有些口渴。
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又对着沈蓁蓁招招手。
“蓁蓁,你来。”
沈蓁蓁刚喝了好几口茶水想要将嘴里的酸味给压下去,就被祖母给传唤了。
“这几日倒是放纵了你,算算日子,离明年四月初六也就还有半年时间了。
早前我就让你绣绣出嫁的东西,
你绣了没?”
这些日子沈蓁蓁出去的勤快了点,沈老太君也就纵着她,没有管。
但是半年一晃也就过去了。
“祖母,我不用绣啊。”
“嗯?”
“顾清恒说了我的嫁衣他负责了,那些绣娘应该绣的差不多了吧!”
沈蓁蓁不是对自己的大婚不长心,而是自己绣的未必就有那些专业的绣娘好啊。
重点是自己大婚,人生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日子了,她要是穿着自己绣的那么丑的衣服,想想都受不了。
“那盖头你好歹也该自己绣吧。”
沈蓁蓁现在这样子都是他们之前纵容下来的结果,小时候让她拿针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似的,他们又舍不得看见小蓁蓁眼泪巴巴的样子。
只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嫁衣补绣就不绣了,绣嫁衣给怪累人的,既然她不愿意也就算了,再说了,蓁蓁绣出来的还不知道能不能穿呢!
还是就别浪费时间了。
“盖头也不用我绣了吧,那该是跟嫁衣配套的。”
沈蓁蓁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你呀!”
沈老太君嘴上这么说,但是孙女的底气都是来自未来孙女婿的,心里还是慰藉的。
“咱们蓁蓁是生来就享福的命,
人家待你好,你也要好好对他。”
想到顾清恒幼时的遭遇,沈老太君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祖母,你怎么了?”
“祖母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那祖母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嗯,去吧。”
孩子们走后,沈老太君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徐妈妈。
“那个丫头瞧着眼生的紧。”
“主子,那个姑娘叫香溪,这不之前出了那档子事儿,柳儿不在了,咱们院子里招了几个新人。
也是怪老奴不好,疏忽了。
想着只让她们在外面做些扫撒的活计,
没有好好的给她们上上规矩。
这才让她没了分寸。”
之前沈老太君中毒的事情牵扯的有些多,凡事与此时有关的人都被发卖了。
“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沈老太君虽然好相处,但是能管着偌大的家业,不是没有手段的人,约束下人自然是有一套规矩在的。
“本来该是婉秋将果碟拿过来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就闹了肚子,
一时也找不到人接替,正巧香溪就在,她自己主动问的。
婉秋就让她接替了去。”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老太君沉思了片刻。
“这个丫头的心思可不简单呢,想着攀高枝儿了。”
后院里的那些因私,沈老太君要是还看不明白,那这么多年可就白活了。
徐妈妈想想才突然惊厥,香溪看表少爷的眼神可不清白,还时不时的想要往世子的跟前凑。
真真是心比天高。
“哼——
我是老了,但是还没有不中用,
查查她后面有没有人,再寻个错处将她发卖了。
至于其他人,
你敲打敲打也就行了。
我这里不留那些坏了心眼子的人。”
这已经是从轻的处罚了。
现在慕雪潇真是特殊的时候,万般不能受半点刺激。
她倒不是不相信自己孙子,但是坏人要想做坏事,谁知道有没有不备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