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叹了口气：“是啊，你时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振吐了个烟圈：“什么样子，这不是很正常吗？”
顾羽看着刘振的眼睛缓缓说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刘振笑了起来：“我知道啊，所以说这很正常，你别忘了，末世之前我也是有一番基业的人，在我手底下混饭吃的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有这样的变化实在太正常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显得蛋疼每次都大老远的跑到龙城来跟你喝酒？
还不是没个说心里话的人吗，到了这种地位，很多声音都听不到了，很多事儿也不能做了，说实话，挺没意思的。”
顾羽目不转睛的看了刘振好一会儿：“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刘振撇撇嘴：“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大势所趋懂不懂啊。
劝你一句，以后做事要更近谨慎一点，别让这帮兄弟为了一些不值当的东西豁上性命，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你的良心一直都在的话。”
顾羽心中一动：“你遇到过？”
刘振把烟头丢到地上，抬脚狠狠的碾了几下，苦笑着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知道我以前做的事儿有很多其实都是见不得光的，有一次就是因为我的判断错误，导致被黑吃黑，钱没拿到，还被对方堵在了一个仓库。
唉！”
“后来呢？”
“后来？”刘振的眼睛有些湿润，摸出一根烟又点上了：“后来，我那几个兄弟为了让我逃走，抱着手雷就冲了出去，结果就是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活了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去面对他们的家人，我不敢告诉他们真相，只能告诉他们出海的时候遇到了海难，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养着他们的家人，一直到末世降临。”
顾羽沉默了。
刘振手下的人死了尚且还可以在他们的家人身上进行回报，他手下的如果死了呢？绝大多数人都是孤零零的一个，连个亲人都没有，如果死了，真的就是一了百了，他想回报都没有机会。
“别想那么多了，至少我不是还没变吗？”
刘振丢了一根烟给顾羽，笑着说道。
“如果你也变了，我特么的就废了你，让阿清守活寡去。”
刘振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么无耻的样子，从咱俩认识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个王八蛋不是什么好鸟，心里坏着呢！”
顾羽叼上了烟，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懂个屁啊，我如果是个好人的话，哪能活到现在！”
刘振的烟不错，香味甘醇，顾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着了火，陶醉的感觉一瞬间就驱散了心中的阴霾，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起来。
“顾羽，我操你姥姥，不能抽烟你他妈的不早说，老子的房间，老子的头发，哎呦我草，你还喷，赶紧闭嘴……
我操你大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