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羽刚把脚踏入房门内就被阮步孤巨大的灵压按的双膝跪倒在地,她双手撑在地上,想努力抬起头来瞪那个老东西,但做不到,只能以屈辱的跪姿迎接阮步孤的俯视。
“咱们的大小姐回来了呀,外面好玩吗?什么都往族中带,你知道你给阮家带来了什么吗?”
阮步孤的语气从平静转为愤怒,但凡他再慢一点儿,所有的人都要死。
昨日,三位驭风初期的死士闯入何以难所在的小院,律仗委和三长老的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得手,众人联手试图阻止,被两个驭风死士联手用精神力重创,何以难拼尽全力也只是阻拦了不足一息时间,幸好阮步孤境界高,又时刻关注着何以难的院子,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赶赴战场,凭借修为优势且对方不想把事情闹大,再加上一件上品灵器的辅助才能将男婴劫下,但三位死士一个都没留下。
所以不怪他那么气愤,要不是为了证明阮初羽的清白,他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对方把人带走,这样哪怕后边追究起来他也可以说是及时醒悟才没有酿成大错,可是现在他阮家已经和对方结仇了,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击杀那个男婴肯定是另有目的,而阮步孤给他们的行动下了绊子,这个仇算是记下了。
“呵,你个老东西!我可是阮家未来的族长,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阮初羽发现自己好像不占理,于是拿老祖来说事,毕竟未来的族长这件事板上钉钉。
“未来的族长?你怕不是忘了现在我才是族长!别说未来,现在我在外头随便编个由头都可以让你滚出阮家!你还嫌捅的篓子不够大是吧?还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不说老祖还好,一说他就来气,那群躲在祖地苟延残喘的老不死,除了充当隐形的盾牌之外一点用处都没用,还每年消耗大量的资源,但凡把自己的功法、传承在族内放开流通也好啊,一个个躲在里边装死,但他也就想想,如果说出来指不定哪位老祖就立刻钻出来把他捏死。
“我获得老祖传承是人尽皆知的事,按族规我可以随时继任族长,而你注定是个跳梁小丑!”
“人尽皆知?哈哈哈,托我的福到目前为止知晓的还不过一掌之数,而外边关于你的传言可不少啊,你猜他们是承认你的老祖传承还是相信你违反族规?”
阮步孤被气笑了,他这个单纯的接近愚蠢的女儿还真是可笑,除非阮初羽能亲自把老祖喊过来给她镇场,否则凭借她违反族规在先就一条就注定无法担任族长,而且职位顶天了也就长老,连族老都不能担任,可惜阮初羽还兴冲冲的以为只要能得到老祖认可就可以稳操胜券,立刻走马上任下一任族长呢。
“岂有此理,明明是你个老东西为了稳固自己族长的位置而污蔑我在先,凭什么说我违反族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
阮初羽依旧没能挣脱加在她身上的灵压,但原本撑在地上的双掌已经转变为握拳,搬山境的灵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她直起身。
“证据?证明?我需要吗?我完全可以承认传言所说,然后再主动承认错误,是我没能教导好你,自曝家丑,我相信我的老对头们也很乐意看见那样的局面,然后我再借此将你踢出阮家,这样不仅你这个未来的族长对手没了,我也能获得个大义灭亲、敢作敢当的好名声,不是吗?再说了,现在谁还看对错,都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不得不选择站队罢了,从人族的发展历史来看,绝对的力量才是永恒的追求,强者的公正是为了怜悯弱者,而弱者的公正只是找一个能把自己放到和强者相同位置借口罢了。”
“你力量上比不过我,号召力也比不过我,又深陷流言风波,你是怎么觉得能把我踹下台的,凭借祖地里那位不知名的老祖?”
阮步孤也好奇阮初羽到底接受的是谁的,可惜阮初羽应该不会轻易告诉他。
“住嘴老东西,阮熙老祖才不是什么不知名的老祖,她可是很厉害的!”
得了吧,就这智商,要不是有何以难盯着指不定真被外面的男人给骗走了,阮步孤越发觉得当初对她进行禁足、中断修炼资源是一件好事了,不然顶着高修为跑出去给别人生猴子丢阮家的脸不说,还浪费培养所堆砌的大把资源,得不偿失啊。
“你不是获得老祖传承了么,传承厉害在哪你还不知道?看来你接受老祖传承只是一个谎言罢了。”
阮步孤认为阮初羽真的有可能选择阮熙老祖的传承,毕竟那是主攻精神力的,而阮初羽以搬山初期重伤搬山巅峰的何以难靠的就是精神力,两者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你个老东西懂什么,我…我……还没修炼,哪知道那传承有什么玄妙之处。”
阮初羽发现自己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为了大局只能先忍着,几十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今后这点时间,故显露弱势的一面,想博得阮步孤的同情。
“呵呵,来人!”
阮步孤话一落下就有两个驭风初期的律仗委头目在门口候着。
“阮初羽违反族规在先,后又暴力闯入族长院,欲图谋不轨,但不敌遭我镇压,拉下去,杖百!”
“是,领命!”
两人立刻一左一右把阮初羽架了出去。
“滚开!都滚开!别碰我!卑贱的家伙!老东西你五雷轰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阮初羽被拖走了,因为阮步孤的灵压一直压在她身上,她连转过头来骂阮步孤都做不到,本以为自己稍稍显露一下弱女子的姿态阮步孤就会念在父女关系上放她一马,事实虽如她所愿,但阮初羽却不这么认为。
一百杖的时间很短暂,马上就结束了,律仗委的人没有放水,结结实实的一百杖打下来把她给痛晕过去,屁股那一块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衣服混在肉里,揭开都带起厚厚的肉泥,被送到房间后不一会儿阮初羽就被痛醒了,但刚痛醒又痛晕过去。
“咦?怎么又是你,号,让我猜猜看你现在的处境,嗯…被追杀陷入重伤?”
阮初羽又来到那个熟悉的空间,一道黑影在远处打量着她,她能察觉到那个黑影和最开始见到的那个黑影不是同一个人。
“修炼出岔子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