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阮初羽感觉浑身燥热,好像身体里有火焰在燃烧,她脸色绯红,额头出现大量汗珠,一小撮秀发被打湿粘在额前,现在她只是控制住了四肢,所以整个面孔开始扭曲,嘴巴大张,眼看就要撕裂了,这时一股磅礴的灵气向她袭来,突如其来的灵气给了她不小的帮助,阮初羽立刻借助这股灵气将体内失控的灵气吸收转换,等她把体内乱窜的灵气悉数吸收过后,那股灵气就消失了,她还没来得及再多吸收点儿灵气。
她一脚踹开院门,以为是眼线在门外等着她责罚呢,结果看到阮步孤阴沉至极的脸,阮初羽一下子蔫了。
“你修炼的功法挺不错啊,很有意思也很好看,要不再修炼修炼?还是我知会一声,让开族会时到主座上修炼一番?”
显然阮步孤早就发现她的异常情况了,至于从哪里开始看的阮初羽不得而知。
“老东西你看到了什么?都给我忘掉。”
“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族长,你哪来的资格命令我。”
“那就滚,我这里不欢迎你,死一边去。”
阮初羽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想把门关上了,可是在阮步孤面前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院门被精神力固定住了,无法移动分毫,阮初羽也尝试过用精神力来解除固定状态,但门依旧纹丝不动。
“你看,好巧不巧,身为族长的我还真就是哪里都能去,你欢不欢迎对我来无伤大雅。”
说完就迈步走入院中,走到院子里后阮步孤看到地上有好几处翻滚的痕迹,看来阮初羽失控已经不止一次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形总共发生了几次。
阮初羽见门关不上,阮步孤又已经走入院中,于是放下手往外边走,她不想和阮步孤待在一起,不只是刚刚自己不雅的一幕碰巧被阮步孤撞上。
然而她还没走两步就被精神力屏障推了回来,直到被挤回院子里。
“嗯?怎么,知道自己不占理后回来道歉来了?”
阮步孤已经在院中的石桌上泡好茶了,那浓郁的香气弥漫整个院子,云桂的花苞很适合泡茶,有桂的香也有云的意,热气弥漫在杯口,形成一小片白云。
“老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族长也不可以强闯他人住处吧,你这是滥用私权,我要告发你。”
阮初羽不得已必须和他对峙,她不认为自己能说的过阮步孤,但也不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就先发制人威胁。
“你去吧,正好现在祖地已经开放,你也可以去把阮熙老祖请出来给你作证,说不定真的可以动摇我的地位,然后取代我族长的位置。”
“你也能看穿思想?为什么知道给我传承的是阮熙老祖?好你个老东西,深藏不露啊。”
这是阮初羽第二次遇到能读心的人,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阮熙老祖的名号,嗯,一定是这样。
“有时我觉得你是真的傻,可偏偏其他时候却太过聪明。”
阮步孤把茶杯放到嘴边,浅浅抿一口刚泡好的茶,滚烫的茶水刚刚还在沸腾,现在就被他喝入肚中,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傻?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我能得到老祖赏识这一点,你这个老东西就远远不如,还真是可怜呢,你辛辛苦苦打拼大半辈子才得到的东西,我只需要几句话就能获得,还真是艰难呢。”
阮步孤轻松惬意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茶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也凝固了,阮初羽顿时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护罩受到剧烈的压迫,已经岌岌可危。
“你个老东西就会仗着自己修为高来欺负人,要不你限制修为跟我打一场,那样的话孰强孰弱自会分晓。”
阮初羽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击中阮步孤痛点了,再说下去自己怕不是又要被按倒在地,只得迅速转移话题。
“哈哈哈,我凭什么限制修为跟你打?就凭你年纪轻轻?我修炼就不是修炼了是吧,我为什么要否定多年来的修为,能直接的碾压那就直接碾压,这才是我的做法,同境界较量不过是为了维持高傲所必要的虚伪而已,我并不需要。”
话刚说完,阮初羽的精神力护罩被完全击碎,和前几日在族会大堂上的一幕极其相似,阮初羽又被按到地上,不过这次好点,她能做到单膝跪而不是屈辱的双膝跪。
“诶呦呦,恼羞成怒了呀,就你这老东西,若与我同一时代,我抬手就镇压十个。”
阮初羽发现自己的转移话题没有奏效,于是直接火上浇油。
“我还活着你也活着,我们现在不就是同一时代么,而且现在我还就坐在你跟前,来镇压我啊,不是要打十个吗?怎么现在还艰难的跪在地上无法动弹呢?”
阮步孤手里茶杯的热气又徐徐升起,他又抿了一小口,眼里尽是满意之色,不知是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地上的阮初羽,亦或是两者皆有。
阮初羽虽然抬不起头,但是阮步孤的神情她都能通过精神力感知到,她虽咬牙切齿却也无能为力,弱小就应该被欺凌,否则追求强大的意义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能更好的完成蝼蚁的要求?绝不可能。
“哦,还有一件事,你带来的祸害已经醒了,算算时间应该醒来也有几日了。”
阮步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好像真就是什么不值得关注的小事,他认为阮初羽应该会询问地址,然后不顾一切的溜过去,这样他就可以借此理由把阮初羽赶出去,可惜这一次阮步孤算错了。
“是吗?与我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