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天到来,阮若清一大早就带着阮志高前往炼丹房,而到了才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长胡子老头走来。
那个老头就好像看不到他们一样,径直走向自己的丹炉。
“啧,我还以为是老师呢?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炼丹,笑死。”
“别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别人不要面子的吗?小心被打。”
“那好啊,来来来,谁不服就来和我打一架,我的拳头早已饥渴难耐。”
阮志高故意大声的对阮若清说,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长胡子老头耳中,他立刻转动那干瘪的脑袋向两人望来,眼里的高傲一览无遗,看他两像看折桂一样。
阮志高直接冲上去揪着老头的道服把老头拽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好像很不服啊,打一架?”
“呵,跳梁小丑。”
老头挣脱开阮志高的手,沙哑干涸的声音传出,紧接着阮志高就感觉全身好像被火烧了一样,全身上下立刻红的发烫,一阵阵白烟透过衣服飘出,就好像被蒸熟了一样。
这是丹还是毒?阮若清分不清,阮志高同样分不清,不过任由他继续下去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于是阮志高身上的白烟转变为冰蓝色,一股凛冽的寒气以他为中心炸开,老头还在冒烟的丹炉瞬间被冰冻,连同他的双脚也因此而与地砖合为一体。
老头立刻抬手,一股黄色的火焰从指尖升腾,眼看就要将脚上的冰融化,但阮志高此时已经握着一根硕大的冰棍朝他脸上挥来。
“哈哈哈,走你。”
随着骨裂声和碎冰声一同响起,老头被阮志高狠狠砸到墙上,顿时咳出一大口黑血,但是阮志高身上的症状依旧没有消失,不过这情况下对他的影响已经几乎没有。
“老家伙,居然敢对我下毒,你胆子不小啊,一看就是挨打少了,给你惯的。”
阮志高走到他身前,直接拽着他的胡子把他的脑袋给拉起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嘴巴子伺候,打的他本就不多的老黄牙更加稀罕。
“住手!竟然敢对明老无礼!我看你就是找死!!”
随着一声爆喝发出,几个五品的中年人提着剑就向阮志高杀去,一阵花花绿绿的光亮起,随后就被阮志高一一扫飞,接二连三的撞在红砖上,原本看似坚固的墙也被击落几块方砖。
几人一脸惊恐的看向阮志高,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强,感觉他还没使用全力呢,结果自己这边几个人就被对方像扇苍蝇般扇飞了。
“解不解?解不解?不解我把你手脚废了。”
“井底之蛙,你敢?”
“我不敢?年龄大就是好啊,遇事不慌不忙,我就敢给你看!”
阮志高召唤出冰剑,一刀剁了老头半个脚掌,鲜血通过靴子的断口喷射而出,让除阮若清外的所有人呼吸顿时一滞。
“啊啊啊,这这这……”
“他怎么敢的啊!他是怎么敢的啊!”
“快阻止他!大家快联手阻止他!!”
很快众人就再次联手攻向阮志高,就在他向老头责问时又有几个人到了,不过他们的修为比起前几个更垃圾,连五品都没有。
“小子,现在收手我可以让他们留你个全尸,免得走的不体面。”
老头被痛苦折磨,但依旧强忍着摆出一副阴沉至极的面孔,想要以此恐吓阮志高,逼他退步。
“嗯,下一次就是这了,该横着切还是竖着切呢?”
阮志高用冰剑在老头的膝盖上划过,寒冰与尖锐的寒气穿过不算厚的道袍,让他的一双腿止不住微微颤抖。
老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群群情激奋的年轻人身上,不过他们很快就被阮志高再一次扫飞回去,同时阮志高多花了点力气,那群人也纷纷吐血。
阮志高强的离谱,正面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不过很快他们就注意到拄着拐杖站在一边的阮若清,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想通过挟持阮若清来威胁阮志高伏诛。
说做就做,一群人又风风火火的将目标转换为阮若清。
阮若清虽然不及阮志高,但是对付这些启极境的小菜鸡还是绰绰有余的,将来犯者一一扇飞出去,使他们落在离那老头不算远的地方。
“你们是谁?哦哈哈,我明白了,肯定是豸卯天国派来的卧底,不过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间谍嚣张的地方,护法!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唉。”
一位衣着暴露的妇人走出,三品的气势一下子碾压而下,将那些子弟们彻底压制。
三品!三品!哈哈哈,现在那小子必死无疑了,三品已经算得上是皇国内最顶尖的战力了,他们绝对不可能存活。
众子弟眼里动物不甘、失落、痛苦以及怀疑全部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期待,他们要狠狠目睹阮志高被撕碎成碎片的过程。
可预料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倒是妇人放低了姿态向阮志高道歉。
“前辈,明光武不知为何顶撞了您,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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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面子要我给?!”
阮志高二品的气息显露无疑,哪怕是早有预备,美妇人依旧被震退半步,身上本就清凉的衣服更是因此而显露更多雪白,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这点,所有人关注点都在阮志高的二品修为上,这家伙什么来历,二品还要当间谍吗?这是那些子弟们的共同疑问。
“那只能多有得罪了。”
妇人开口,随后身体化成一道残影,紧接着阮志高的视野里出现了许多个她,从四面八方不同的角度对他发起进攻。
阮志高手中的冰剑一划,无数看不见的气流爆射,将所有的妇人全部贯穿,然后她们全部消失不见。
紧接着那妇人握着涓涓流血的手臂再次落地,她没想到阮志高在中了她药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精确的对她本体发动攻击,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很快她就释怀了,因为四周的红色方砖已经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孔洞,和煦的风吹入,发出呜呜呜的响声,这不是精确打击,是范围性攻击。
“要是我,就不会这么愚蠢的和他斗。”
阮若清的灵宝挡住了妇人的药,所以现场就她一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观其他人大都是瞪大眼眸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居然没受到影响?”
妇人很惊讶,毕竟除了那位宗师境的老祖,她的药可以直接影响皇朝内所有高手的神经,使他们产生幻觉,分不清敌我。
“你口中这药确实有点意思,但终究是一般般,真了解过的话其实很好对付。”
妇人知道阮若清的意思,她的药确实需要直视她才能发挥作用,如果不看她或者直接闭眼,那么就不会被影响,虽然瞎子也能成为修行者,可人数不太少,否则她也没这么大的发挥空间。
阮志高依旧拽着白袍老头的衣领,幸亏他全程未松手,否则第二次抓起来可就不一定是他了。
幸亏阮志高见识还算广,一个犄角旮旯里的搬山境怎么可能有分身的功法,那只能说明自己被什么东西影响了,索性合上眼,让灵识提供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