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不知道朱珠要干什么,端起橘子罐头喝口汤,太凉了,都有冰碴呢,李秋咽了下去,随后放下了,朱珠把罐头盖上,随后给他倒了热水。
朱珠:“罐头好喝吗?”
李秋:“好喝…太凉了…”
朱珠:“栀子喝下这口罐头会怎样?”
李秋手里的热水突然变得冰冷,和朱珠的语气一样冷,他怎么没想到放在室外这么凉的罐头喂到栀子嘴边她喝下去肯定会拉肚子的,李秋如梦初醒的看着朱珠,朱珠喝了口热水和他说。
朱珠:“你教栀子懂礼貌是好的,可你好坏不分,为着凌霄你欺负栀子,这世上在没有比栀子再傻的姑娘了。”
李秋:“妈…我…”
朱珠:“实话和你说,栀子和我们说很喜欢你的时候她奶一听是一个知青,气的给我和她爸好一顿埋怨,她奶坚决不同意栀子和你往来,为此栀子闹了一天绝食,没有扭得过孩子的父母,她爷去了西单大院打听你,这才知道,你是李振作的孙子,她爷平日里好买点古玩字画的,眼光又不好没少让人骗,你爷做事老实,帮栀子的爷淘到不少真迹,有了栀子爷和你爷的交情她奶才松口,同意栀子来桂阳。”
李秋:“是我配不上栀子…”
朱珠:“你配的上栀子,不要妄自菲薄,你们杀狼的事我听说了,你不顾自己安危也要保护栀子,我对你很信任,你家的成分问题我们也了解清楚了,这不怪你们,她和你结婚是我们同意了的,栀子当初想和你结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想留在桂阳没人管教他,我爸和我说你敢和他要结婚证明,我觉得你有几分胆气和成算,把栀子托付给你没错,可你现在就这么伤这孩子的心…”
李秋:“我…妈…我真知道凌霄是这样的人…”
朱珠:“凌霄这个人办事掐尖卖乖处处争强好胜而且不给人留情面,是个明事理的人都会远离她,我表面对她不错,是因为过完年她要去西藏文工团驻扎,调令已经来了,西藏那地方苦寒,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我是心疼这孩子,你就真不知道栀子为什么不告诉你凌霄骂了她什么?”
李秋:“我…栀子真的没和我说。”
朱珠:“那是这个傻丫头给你留的脸面,苗苗和我说了,凌霄给栀子巧克力吃,栀子说不要,凌霄说你跟了一个知青这辈子都吃不起法国空运来的巧克力了,这要是换了别人敢说这种话,栀子早就一个搬腿给去了,她为什么不打凌霄,全是给你留的脸面。”
李秋:“妈,我肯定会教训凌霄给栀子出气…”
朱珠:“还有刚才,你怎么不问问栀子为什么那么生气,你那叫什么话什么叫做栀子和文工团的人一起欺负凌霄,她想欺负凌霄留在北京文工团里欺负个够,还来桂阳和你结婚干什么。”
李秋:“今天是我识人不清欺负了栀子,我明天会给她讨回公道。”
朱珠:“栀子被我养娇了,可这孩子心眼不坏,部队里没人不夸她的,你这孩子心中有成算没有坏心眼,我和他爸对你很放心,你家里的成分不怪你,你配得上栀子,两个人有缘分你要好好珍惜。”
李秋:“我知道了妈。”
朱珠:“哄哄栀子去吧,小丫头哄几句就会好。”
李秋:“嗯…”
李秋咽了咽口水,他真的识人不清又欺负了栀子,朱珠见话说到了回屋子休息去了,李秋看着眼前这瓶罐头,端起来,真凉,拿着进来栀子的屋子,栀子把被子一蒙,就是不理他。
李秋:“栀子,我错了。”
李秋想抱抱那栀子,那栀子不理,李秋喝了一大口罐头,真凉,这要是那栀子咽下去,凉到心里了。
那栀子:“别,别吃,凉…”
栀子抢过李秋手里的罐头,放到柜子上,捧着李秋的脸心疼他,李秋抱着她,很心疼的抱着她。
李秋:“对不起,是我识人不清让你受委屈了…”
那栀子:“你勒疼我了…”
李秋:“对不起,你别哭,我不是说了,你打我骂我也不要哭…”
那栀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嘛,我没事嘛…”
李秋:“我又欺负你了,帮着外人欺负你了…”
那栀子:“你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不要哭了,快来睡觉,我的小床要咱们俩挤着。”
李秋:“我睡地上,你睡床上能舒服些。”
那栀子:“那不行,地上凉,不行不行,我趴你身上睡觉就行了,快上来…”
李秋:“这个傻丫头…”
李秋攥着那栀子的手哭个不停,这世上除了那栀子再没有哪个女人会抛下北京的富贵来和他到桂阳过苦日子。那栀子搂着他,拍着他 告诉他不要伤心,自己不怪他。
那栀子:“乖啦,别哭了…”
李秋:“你和你妈妈回北京去,我不想你在这和我吃苦了,连一块巧克力我都买不来给你…”
那栀子:“你又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吃巧克力,我不要回北京,我要和你在一起,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李秋:“太苦了,我真的心疼你…”
那栀子:“一点也不苦,我在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我前十八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只有在这,在你身边我才开心,我的开心都是你给我的,我不要和你分开。”
李秋:“可我也欺负你,今天又欺负你了…”
那栀子:“那你以后要改,改了我就原谅你,再不许你说不要我的话,我不走,即使你不要我,我也不走。”
李秋:“栀子…我的好老婆。”
李秋抱着那栀子哭个不停,栀子还要哄他,哄了小半天才哄好。
那栀子:“好了,乖,你看这是姥爷家我的屋子,你看有漂亮的栀子花,还有我的一些小改锥,我给你拿我改的闹钟,你看,拧到几点第二天几点它就会响。”
李秋:“真好,栀子手真巧。”
那栀子:“嘻嘻,明天你想几点起床。”
李秋:“早点起床,我给姥姥姥爷还有妈妈做早饭。”
那栀子:“不要嘛,你陪我睡懒觉嘛…”
李秋:“栀子,你喜欢吃橘子罐头吗?”
那栀子:“喜欢的呀…”
李秋:“喂你一口温热的罐头。”
李秋嘴里一瓣橘子已经温热了喂到那栀子嘴里,那栀子扳着他的脖子,不撒开他,混着橘子的香甜和眼泪的酸咸吞入腹中。
那栀子:“好吃,温热的橘子罐头更好吃。”
李秋:“我明天帮你教训凌霄,她敢给你吃凉罐头,我非得教训她。”
那栀子:“怎么教训?打她嘛?”
李秋:“比打她更狠,来…我拍着你睡觉,明天我肯定让她出丑给你出气。”
那栀子:“嘻嘻 好…”
李秋躺在床上拍着那栀子睡觉,不一会那栀子就睡着了,李秋轻抚那栀子的脸蛋,傻丫头,真的不聪明,非要来桂阳吃苦,还跟了我这个傻蛋。
一早朱珠煮了粥给李秋喝,从北京拿的酱瓜夹给他吃,那栀子笑嘻嘻的和李秋玩笑,一家人在桌子上欢笑,白天朱清凯和朱夫人都去了公社工作,朱珠去招待所排练,那栀子不放过李秋,要在她的小床上好好让李秋发挥发挥。
李秋:“栀子饶了我…”
那栀子:“不呢。”
李秋:“太磨人了。”
几次事后那栀子给李秋穿上毛衣,她织的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的毛衣,趴在李秋胸前蹭蹭。
那栀子:“对了,凌霄送你的破口琴呢,给扔了,我再给你买。”
李秋:“乖,那口琴今晚上可有大作用,用完我就给他扔了去。”
那栀子:“好吧,你不许再有自卑的心理,我不爱吃巧克力,也不羡慕北京的生活,我想和你在桂阳有一份开心的日子过。”
李秋:“好,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那栀子:“我想吃你咪咪。”
李秋:“我的天啊,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