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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昇没有反驳。
“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毕夏河又问了一句。
“把电视台记者叫来。”
“记者？”
“是的。”古昇说，“电视台新闻记者，让他们来拍我！”
“然后你打算怎么做？”
古昇并不解释：“你先把人叫来。”
毕夏河听出古昇的语气坚决，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说道：“你的诉求我了解了，我需要回去跟警方商量一下。”然后，他暂时退回了警方的指挥所。
“情况如何？”韩警官和谈判小组其余成员一见毕夏河退回来，立刻围上前了解情况。
“他要求见电视台的新闻记者。”毕夏河说。
“找新闻记者？”韩警官听了皱眉，“他有什么目的？”
毕夏河摇头：“他现在不肯透露。”
“他不会是想在电视直播中杀人吧？”陆扬猜测。
戴力士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至于这么极端吧……”
“欣欣、关登，”毕夏河面向他们二人，“你们这边了解得怎么样？”
刘欣欣先汇报：“我跟负责古瑶案件的警官通过电话，了解到一些情况。警官说，事发当天古瑶是自己半夜去敲郑楠的房门，直到天亮才走出来，且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报案，单凭她的陈述，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郑楠强奸。郑楠呢，由始至终都坚称他和古瑶当晚是你情我愿的，他想着逢场作戏，古瑶却想索要名分，被他拒绝后就反过来诬告他强奸。反正法庭最后判了郑楠无罪，至于真相，恐怕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
丰信梓表达她的看法：“古昇作为古瑶的父亲，肯定相信女儿的话。一个好端端的年轻女孩，如果不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怎么会选择自杀？”
“古瑶自杀可能不只是因为郑楠。”关登道，“我这边了解到，古瑶在遗书中写道‘人心可畏，人言更可畏’，她是因为网暴才想不开自杀的……”接着他简单概括了古瑶所遭受的网络暴力。
韩警官总结道：“这么说，古昇找电视台，有可能是想逼迫郑楠在镜头前公开承认他对她女儿犯下的罪行。”
陆扬问：“那我们要不要按他的要求，真的把新闻记者找来？”
毕夏河和韩警官合作过几次，彼此间已有默契。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微微一点头，便听韩警官说：“电视台那边我们来安排。”
“好，但请韩警官跟我们打个配合。”毕夏河说。
韩警官一抬手，示意毕夏河继续。
“等记者到达后，安排他们先候着，不要立刻让古昇看到他们。不到古昇最后发难实在没办法了，都先不要安排记者露面。我推测，在古昇见到记者之前，他暂时都不会杀郑楠。而这段时间，正是我们与他谈判的宝贵机会。”
“明白了。”韩警官点头，表示同意毕夏河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