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们将我抱的很紧,像是怕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一样。我隐约感受到了他们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并且有微微的抽泣声。我感受着他们的呼吸,也在这时突然犯困睡了过去。就在这时国理发出微小的电流电了我一下,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小家伙们已经把我抱到了摇篮前,他们哼唱着摇篮曲,但仍在哭泣着。
“巴塔,我提一个建议,就是诺曼要是还乱跑的话,你们就脱下他的尿布拍打他的小屁屁。这可以当做是给他的惩罚,但是不要将他拍哭就行了。”听着莱文克的那懵懂的话语,我感觉到有一丝不安。但巴塔还是照做了,他轻轻地拍了我十下小屁屁,随后将我抱的更紧了。说实话,巴塔在拍我小屁屁的时候,我本身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但这也让我更加害怕了。
「不可控因素已经开始了,这个惩戒措施不在我的计算之中。并且这个惩戒措施诞生了就无法撤销了,但是比起你被拍小屁屁,你应该更关心一下你能否通过这次机会改变你自己的命运。」巴塔将我和国理分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脱离国理,我感觉我的视角是如此的模糊不清。国理本身就十分抗压以及耐破坏,所以即使睡觉不摘下来也可以。
由于我本身就担心的睡不着,再加上等小家伙们一走之后,国理就开始用那种叫我。虽然我视力不行,但依靠着听声辨位和能看清国理的轮廓,我很快就戴上了眼镜。视角清晰的一刹那,国理就开始给我下达任务。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小家伙们回到自然生存空间之中,据国理的探测在结合年嵌辐射的数据,它推测出有两名入侵者正在朝着自然生存空间前进。
这个年嵌辐射又称为自然生存空间的基础电磁辐射,是自然生存能成为空间中最后一片净土的关键。但最后被人说是异样,或是异常,就遭到了频繁入侵,然后自然生存空间也就获得了“异空间”这个称号。我一步步靠近门口,却听见了一阵清脆的铃声。透过门缝,我看见了一只猫,对方的左耳是淡橙色的,右耳是奶蓝色的。
“咪布,我来替你照顾小宝宝了。”听着对方喊着我比较熟悉的名字,我开始有了一些警觉。
「有野心,不后退、不逃避、不未战先怯。走通风管道,选择B区17号管道,这个管道尽头就是停机坪不需要拐弯,并且没有危险。」在右镜片之上,浮现出了一行行的代码,仿佛这座空间站的所有权限都被国理掌握了。但现在没有时间顾虑那么多,我爬进了通风管道里,也按照国理的要求选择了B区17号通道。
停机坪的灯光照进了通风管道内,我在狭窄的通风管道内爬行。通过这几天对身体状况的熟悉程度,我明白既是在爬行状态之下我也撑不了太久。一旦超越了极限,我就会立马爬在地上,并且会发出类似于抽泣的声音。最佳的状态是躺着,并且是在安全感十足的环境下躺着。我爬到了管道的尽头,爬出管道后我随即麻利的上了舰船。
我系好了安全的,检查起了舰船内的环境。目前防身武器有一把霰弹枪、一把手枪、两把匕首、三个强光手电筒,还有一个电击棒。备弹量为50发霰弹枪弹药、40发手枪弹药及两个配套备用弹匣,5个备用电击棒电池。我目前用不到这些,主要是光枪的后坐力对我而言就是致命打击,一旦开枪要么和敌人做到一换一,要我我死了对方还没有死。
“未经允许,年幼者禁止独自驾驶舰船驶出空间站。请立即下舰,否则后果自负!”我刚将手放在了启动开关上,停机坪的智能系统
“国理,通知边防军现在起全面封锁边界,不允许所有人出入环境。”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将舰船的保险解开,随即打算强行闯过去。
“怎么办?强行驶出空间站!”我看着停机坪最上面的智能系统,它用那深红的眼睛看着我,随后默默转过身去。
在我的视野中,我的目光透过镜片范围之外,而为所能看见的就是半模糊半清晰的智能系统。模糊的外形融合了眼镜的黑色边框,那是我绝不可能退缩的边界线与眼神。随着一声巨响,限制器遭到损坏。舰船开始强行驶出空间站,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这艘舰船的泊船记录还在空间站内,并且无法停靠其他空间站,简单来说这艘船变了幽灵船。
舰船的尾焰燃烧着,向着边界线快速的燃烧着。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小家伙们以及离开了这个国家,我只能望尘莫及看着他们的航线。这是我最无助的一次,也是国理最为失控的一次。在大部分的星系海关口都有“前方禁止通行”的字样,但那又如何?还是晚了一步,望尘莫及始终在原地踏步般的蹈规循矩。
我拿起通讯器开始和军队联络,目前小家伙们之上离开了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范围,但整个联盟面积可就挺大了。他们一时半会离开不了联盟,不如呈现在封锁联盟全境,然后让统合政府派军队从四面八方进行地毯式搜索。身为主席国的星约,在统合政府所拥有的权利可不是摆设。但经过简短的通讯后,我逐渐看清楚了那些人的真面目。
统合政府让我派外交官和其他成员国谈判,其他成员国的最高领导者用着国理让我开证明。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我无力地瘫坐在驾驶椅上。「区区星域政府打造出来的商用机,竟敢与我这个闭扇区打造的质星运算机抗衡?此套方案行不通,就去终点站等着!」国理第一句虽然显示的很模糊,但我还是辨认出来了。
它这个行为就像是一个人喃喃自语一样,随即给出了一套最新的方案,还说什么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刚刚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方法,虽然起点和路径不同,但终点是相同的。所有的自然生存空间的原住民,最终都要通过中心架构进行最终的回家程序。即使是机场这样的空间站,最终的终点还是和其他路径的终点一样的。
就在此时一艘穿梭机飞到了舰船的后方,摇摇晃晃的航线一看就是新手上路,而且是第一次驾驶舰船。哪怕有一丝的驾驶经验,也不至于把舰船驾驶成这样。而那艘穿梭机最终在我同意下,停在了舰船的仓库里。当我去查看那艘穿梭机的时候,我看见了那艘穿梭机把舰船仓库搞的乱七八糟,当我看清躺在地上的人的时候,我心头顿了一下。
那是我的朋友,他们此刻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舰船的地板上。我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了,是说他们勇敢还是说他们不要命了。附近都是小行星带,稍不留神就会撞在小行星上,而且附近海盗时常出没,要是被他们抓走那可就凶多吉少了。我当过海盗,所以明白海盗的危险性以及那穷凶极恶、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
“所以,我该夸赞你们勇敢还是该骂你们不要命?这附近有小行星带和海盗你们真的是……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舰船的?”
“这很简单,我们看见你从通风管道里离开了,于是就跟了上来。然后在判断你离开的方向,还有舰船的大致外貌特征。”
“附近万一有海盗和我驾驶同一型号的舰船,你们刚刚的行为会使你们没命的!”
“海盗?哪里有海盗?我可没有看见?难不成……”莱文克在说笑之间,不由得看向了我,随后咽了咽口水。
“你猜对了,我想你们应该没有忘记,我和你们讲述过我当海盗的经历。”说完,把他们的尿布脱了,然后把他们的当小屁屁打得通红。
他们被我打完小屁屁之后在一边使劲地哭,一边哭一边噗噗个不停,噗噗的难受了便会挪动各自的小屁屁,然后接着一边噗噗一边哭。而我则是不慌不忙的回到了舰船的驾驶位置上,在重新系好完全带后,我重新监视着舰船的自动驾驶功能。我也不是非打他们的小屁屁不可,这是希望挨完这顿打之后能记住海盗这个危险的职业。
也希望被打完小屁屁后他们以后不会再跟来了,尤其是他们自己驾驶穿梭。在空间之中一个人可以是海盗,一群人组成的团队也可以是海盗。劫财不成便会夺取性命,以此来泄愤。舰船进入了跃迁航行,我也解开了安全带下了座位。我从驾驶位置下面拿出来一枚精致的海盗徽章,还有一本笔记本,上面记载着无数次的记忆。
「这是我加入海盗团体的第一百天,这也是我正式加入海盗的第一天。不知道是命运还是宿命的安排,我仿佛天生就要与机械接触。由于我天生具有出色的修理表现,我被提拔为骨干级别的成员。修理所需要的材料就按照老大所说的,抢劫矿工和拾荒者就行了。但是劫财不劫命,除非对方倔强,这类人就可以使用酷刑把对方折磨致死。」
我将我在海盗里的生活的笔记给那帮人看,并且将我所带的食物,也就是牛奶给他们喝。此外,我还表示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首都戒备军以及首都安全军,这些两支军队都是当年的海盗成员,可以去问问他们笔记上的内容是否属实,当年这个庞大的海盗团体里是否有克雷·诺曼这个人。
“还有……多久到……目的地?”听着莱文克一边哭哭啼啼的养足,一边发出模糊不清的奶音,他还不忘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但是因为疼痛望而却步。我将国理计算出来的航线路线展示给众人看,预计两个小时就可以抵达目的地。这份航线图是在理想状态下成立的,如果是非理想状态之下,那么舰船的航线时间可能会更加漫长。
“正在调节鸣声式声音屏蔽器,调节完毕,正在试运行。”突然之间,生态手表发出了一段音频,在音频播放之下所有人都耳鸣了。而耳鸣的源头就是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生态手表。我无奈叹了口气,随即继续回到驾驶位置上看着自动驾驶,防止自动化系统突然失灵。经过漫长的航行,舰船逐渐进入到了守护者中心空间站的检测范围之内。
生态手表自动解开了敌我识别系统的锁定,然后就关机了。舰船一路横冲直撞,直至完全撞在了停机坪之上。这艘舰船目前是一艘幽灵船,一旦申请入站就会很快被发现,比起横冲直撞导致的无法停泊,两者之间的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我解开了安全带,并且准好了殊死一搏,打不了就是暴力阻拦被判处死刑。
“听着,我现在下去拖延时间,要是我给你们发了求助消息,那么就下驾船抱住那几个原住民的大腿。”
“可是……你打了我们的小屁屁,作为补偿……”
“这么?你还要和我弹条件?”在我的威慑下,莱文克瞬间不敢说话了,只是再次哭了起来。
或许早该意识到了此刻意识到,拜托他们是不行的,只能靠着我自己来阻拦小家伙们的步伐了。我依旧叹了口气,在舰船与停机坪位置发生碰撞后我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我的眼角泛起了一丝泪花。「往前走啊!现在哭哭啼啼,将来就没有机会哭了!」我爬了起来,拿了一把自动手枪下了舰船,我将这枪藏的严严实实,随即在空间站内穿梭。
我没有在枪内装填弹药,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我同学也希望小家伙们还没有踏出回家的第一步。在不断地穿梭之后,我来到了小家伙们的后面,他们拿着行李正打算过安检,和我抢先一步站在的他们面前。我可以求着他们,不要再往前走了,而他们只是笑笑说,这次只回家拿点东西。我看着他们,同时也在国理允许的情况下使用了杀手锏。
我拿着一把轻型自动手枪站在众人的面前,一瞬间我遭到了所有人的谩骂,也被他们当作了犯罪嫌疑人。小家伙们拿着行李的手突然松开了,他们这么也不会想到我拿了一把枪指着他们。渐渐的,我开始以死相逼。如果现在开枪,我不是被后坐力震死,就是被在场的所有士兵打死。我是无所谓,但是他们该怎么办,如果往前一步死亡可能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不要,再往前走了!”我看着几位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的原住民,他们的眼睛是我无法触及到的星空,也是我无法直视的不可控因素。所以到底在执着什么?左眼镜片之上,也开始浮现出前方禁止通行的字样。我就那么看着,看着那几行字变成了一副画,变成了一副象征这死亡的画。为什么?为什么?禁止前行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到吗?
我看着眼前的几位原住民,眼神中也是一种失望,一种无力回天的感。渐渐的,失望凝聚成了血泪,血泪从我的脸颊上留了下去。嘈杂的声音中夹杂者我的抽泣声,我跪了下了,给眼前的原住民跪了下来。算我无力回天了,也算我犯罪了,这段缘分终究是在我的不理智之下结束了。我不会再阻拦了,至少现在的赔罪,当作是我给他们的道别吧……
“妈妈,不要丢下我们!”从后面突然传来了我朋友的声音,而这一句话成为了我的救命稻草,他们抱住了几位原住民的大腿,拼命的撒娇卖萌。小家伙们也是心疼的抱着他们。而我眼角的血泪依旧还在,那是走投无路后得到的解脱,也是终于将心腹之患彻底消除的感觉。我将枪支丢在了一边,随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看向了自然生存空间。
一刹那之间,自然生存空间表面亮起了一个红色的光点,随着这个光点的消失,立马有士兵回报有两名不知死活的入侵者。两个入侵者口口声声说要给我一个报复,但奈何没有人,而且刚一着陆就被抓了。并且士兵在他们的着陆舱内发现了各种各样的进展武器,大家对于反武器护盾的情况都是心知肚明的。
如果两位原住民没有被我和我的朋友缠着,也没有我铤而走险的做法,恐怕我就见不到两位原住民了。为了赔礼道歉,守护者中心打算给我颁发奖章,并且明天由我来对入侵者进行审讯,我可以用尽一切暴力手段,他们也不会管我。我看着满脸泪痕的原住民们,还是同样的招数,他们在一瞬间把我抱住了,也在一瞬间轻轻拍打着我的小屁屁。
「所以,不可控因素结束了吗?」我问着国理,而国理也在一瞬间给予了我肯定的答复。
「结束了,依照我的计算,应该是结束了,但是最后的收尾工作,也就是明天的审讯记得要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