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诺团团聊天结束之后,我都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我找到了理解我的人,他愿意倾听我所述之事。但最近手腕上有些疼的厉害,每次和他聊天完毕之后,我的手腕上就会疼一些。我检查了一下我的手腕,发现原本红色的绳子有了一丝金灿灿的感觉,准确的来说是一些红丝变成了金丝。
也不完全算是金丝,沿着红绳子的边缘处能看见红色的绳丝与金丝有过度的痕迹。我忍不了了,于是去找了那群家伙。当初是他们给我的红绳子,现在出了问题他们应该负责。但我得到的答案有过于潦草,他们说这是我与对方的缘分或者是意识产生了衔接,衔接产生之后便有金丝的痕迹。
等这几根红丝完全变成了金丝之后,我和对方的缘分也差不多就产生了永恒的羁绊。并且这金丝蜕变是有规律的,手臂朝上手掌面向自己。红绳绳结往左为月连线,往右为日岁线。他们说从金丝出现的位置来看,我的这位朋友月份为8月,连接的日期为22日,岁数为3岁。我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却被对方下达了逐客令赶走了。
「省点力气吧,马上你的另一位老朋友也要登场了,那位老朋友也可以称之为是你的老师。等那个老朋友给我发信息,我们就去接应一下。」我不清它在说什么,只知道心中不祥的预感又增加了几分。而我和诺团团聊天的聊天次数从两三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五六次。这也许是我近几天的生活变化最大的一次……
我的生活索然无味,无非就是爬通风管道去卖艺,或者是当情报猎人贩卖自己所获得的情报。在外出活动方面变化最大一次无非就是卖艺护航,被那个人打过小屁屁之后这个位置就出现了。卖艺护航的位置目前是莱文克以及米娜、艾洛轮值。还有米娜的刀法不错,有几个流浪汉几次想抢我赚到的费用,却被米娜反杀了。
“首领,不好了,昨天有一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我在办公室翻阅主文件,我的秘书没有敲门就进来了。
“不用如此的慌慌张张,把事情说出就可以了。”他的神色慌慌张张的,让我一时间看不出个大概。
“达克·维尔那个家伙,昨天在我们的边境地区自导自演,为了所要矿物自导自演出自己遭遇袭击。”
我一时间没有听出大概,只是和他复盘了消息的关键点。一是外面的舆论压力要求我国恢复对敌的矿物供给,二是敌方是使用了自导自演的招数,才掀起了这场舆论风波。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吗?他能如此的不要脸,我也是能猜到的,只是祈求他最后被判刑的时候别这么不要脸就行了。
当天的文件有些多,我没时间去卖艺,所以就想着通宵处理文件。但我小瞧了我身体的强制性,十点左右我就昏昏欲睡般地倒下了。我的办公室离婴儿房不算太远,再加上办公室以及婴儿房都没有装隔音,所以一到点我就能听到他们睡前的哭闹声。也许我应该家装隔音的,但现在也没时间装修了。
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只是想着这是行政首都的空间站,大家都在忙,不会发出太大的噪音。但现在首都空间站都快变成托儿所了,我现在唯一能做就是把抽屉里的隔音耳机默默地戴上。「冷知识,婴儿的哭闹声属于高分贝噪音,婴儿长时间哭闹等于长时间呆在高分贝噪音环境之中,长期下去可能会对听力造成损伤。」
也许他不知道我现在不需要它的冷知识,我只是想让那群成天只会喝奶、哭闹、把屎尿拉在裤兜里的家伙们闭嘴。但仔细想想我何尝不是如此……我这一生大概率是如履薄冰了。不过在我崩溃之前,我都是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我呆在办公室里,并且晚上十点以后在办公室里睡着了,就会有人把我抱回去。
不需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常常能在睡梦之中感受到自己的小屁屁被人拍打着。他们拍打着我的小屁屁把我从睡梦之中喊醒,然后又拍着我的小屁屁让我重睡。醒来之后我是处于蒙圈状态的,等于说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在干什么。我只知道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我只是想睡到自然醒而已。
还有一点……虽然……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不用确认我是否在睡梦之中做噩梦了,也不用确认我是否因为劳累过度被生物圈除名了,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睡一个觉。拍完我的小屁屁还不够,等我有了一些反应之后就亲我的脸颊,然后继续拍打我的小屁屁。我要么毫无防备,要么防不胜防。
不得不说的是,我又梦见汪继玲了。我以为她又给我托梦了,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好好活下去,别糟践自己,也别辜负她和第二位队长的期盼。我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于是就把我的事情告诉她了。我一共加入过两支队伍,第一支队伍就是汪继玲领导的队伍,除了我以外无人生还,第二支队伍是我领导的,除了我以外无人生还。
“你想当老大我不反对,但你是全队之中最有希望活下去的人,也是最该活下去的人。我就不相信你没听说过擒贼先擒王这句话,你什么时候把这句话琢磨明白了,也就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不选择把队长交给你了。”还是这句话,但我始终无法明白,她说完这句话我就醒了,醒的很透彻。
今天的安排与往常一样,我和卖艺护航爬通风管道,其余人在房间里卖萌吸引注意力。这次轮到莱文克,他说他想和我一起卖艺,但我拒绝了他。来到舰船上后我发现穆坦正在打扫卫生,它看了我一眼,把履带弄得非常响。我知道它想让我回去,但我就是不回去,它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启动了舰船,离开了停机坪。
我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件,那就是我卖艺的时候是否要穿一件兜帽斗篷。因为那个地方有些偏冷了,我猜测又有某些不欢迎我的家伙出来作妖了。我无所谓,但莱文克和我说他快要冷的不行了。我告诉他在认一认,等我们能承担我们自己所需的消费开支后,还有流转资金的能力就说明我们的生活以及开始富裕起来了。
再具体一点,就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基本上就已经快要预备成为巨星了。此外我的演出所表达的感情不变,让人听着还是有一种悲伤和共鸣的感觉。我基本上是掐点下班的,目前应该是个小有名气的卖艺者。我之所以但这么确定,是因为我每次准备收工的时候,都会有人要求再唱一首或者再呆一会。
“等我们有流转资金了第一件事情是什么?”我被莱文克打断了思考。
“是什么?我想想,应该是给粉丝们送一点礼物什么的,比如蛋糕。”
“你确定我们到那时候会用粉丝?”他瞬间跳了起来,很明显,他应该是想让我给他买点东西之类的。
“我确定,因为我昨天开通了创悦平台的账户,并且把我演出的视频发在的上面,目前已经获得了2831的关注。”
创悦是一个视频以及社交平台,能在上面斩获关注都是未来可以成为巨星的人,哪怕关注度只有一个。创悦上面的关注是非常挑剔的,具有有一万的粉丝量就会有经纪人签约合同。但这都是后话了,今天也是平安的一天,我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顺便叫醒正在熟睡中的莱文克,牵着他的手免得走丢了。
我上了舰船,喝了一些奶解渴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空间站。回到空间站的一瞬间我看见了补给物资的舰船,不是不让出来吗?难不成他们学会了偷渡?杰西卡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管的,跟着新八国常委会开会,结果小家伙们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都不管,要是出事的话他就和某个家伙的下场一样了。
「其实我是想让一家母婴公司来承担你的所需的,但一想到那些黑心公司生产出来的尿布会让小屁屁发红,我就没有干这些事情。」那我还是真要谢谢它了,为了不让我的小屁屁过敏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呀。如果我要是真的因为这些事情,那这些黑心公司下场可比那个老师的下场要惨,他们会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代价。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它聊天了,现在的我只想和诺团团贴贴。但有时候,我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直到出现了不好的预感。及时和诺团团聊天也无法将这个预感驱散,是否……问题的根源出现在了我和诺团团的聊天方式当中?我不知道,直至我的信封上出现了一只生气的小熊,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信件。
「回信者:诺团团,我听你的父母说了你的事情,他们说你调皮,每次都会以一种他们想不到的方式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每次都要拍打你的小屁屁,你才会安静一些。我知道你好动,也明白你可能不喜欢被尿布包着小屁屁的感觉……」这次的信件对我而言已经属于长篇信件了,一时半会根本看不过来。
诺团团貌似是在对我说教,但我从小叛逆惯了,在其他小孩还在因为没钱买糖的时候,我早已学会了用人的眼球当交易筹码。我越来越孤僻,从我失去小熊的那天就开始了。残肢断臂、血肉器官当作交易的钱财,原本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血腥场面被我变为了现实。我本来想用叛逆的方式反驳诺团团,但……
我根本反驳不了他,不是因为内心的守护者的职业底线,而是我感受到了一种压制感。当我试图反驳的时候,一种感觉从内心萌发,从强烈的到温和的。就像在我即将发怒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我一把抱住,然后拼命的安抚着我,让我的怒火消失。我本想乘其不备时愤怒,却再一次被快速的压制着。
就像我的小熊在我身边一样,我不会对它发怒。当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我会先努力的平复情绪,然后再和它交流。而我将这件事情简述了一下,然后快速发给了诺团团。我不知道对方会回些什么内容,只是期盼着这莫名其妙的消息不会吓着对方。许久之后,我终于在等待之中等来了诺团团的回信。
「回信者:诺团团,不知道为什么,你生气、哭闹我的心里是有感觉的,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会躺在摇篮里念着“宝宝乖、宝宝乖”,然后就用手在空中轻轻的划过,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每次念完了几遍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在看完消息的一刹那,我感觉我们之间心有灵犀,但总感觉对方是在哄我开心。
第二天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朋友,以及他们的性格梦想。诺团团的朋友是熊诺,他是他先介绍一个,以后在和我聊其他的朋友。他和我说熊诺这个女孩十分开朗活泼,以及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摘星梦想家。我三思之后把我童年里的小熊玩偶说了出去,但又怕敷衍,于是就把莱文克提了出来。
他喝下婴化剂前的升高是186厘米,主修是机械以及程序,他没有选辅修,估计他的爱好就是如此吧。突然间,诺团团问我能不能成为朋友,我回答可以。他说他想了解一下我的性格,但我不知道我是还说我阳光开朗的一面,还说说我悲观孤僻的一面。我是该遵守朋友之间坦诚的原则,还是遵守职业规则不吓到他。
「寄信者,纽曼——匿名,我的性格算不上多阳光,我只知道我的档案上写着“极致的悲观主义”,或许是我小时候孤僻惯了吧。向来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状态维持了很久。直至……」又是一篇长篇大论,诺团团和我想象的一样没有回信。也许他被我的坦诚吓到了吧……
今天还是平常的一天,我在喝奶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奶水的味道,喝起来与之前单调的牛奶味截然不同。喝起来有一股冰激凌的味道,并且在喝完我立马就开始犯困了。我的作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为此我甚至开始怀疑牛奶里有安眠药。国理给出的说辞是第二次深度还原期即将到来,所以才会喝完奶就困。
其实它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到还说是可以打消牛奶里有安眠药的念头,但我还在喝完奶后看见自己触及的星空。它又再一次给出了解释,说孩子的精神世界比较丰富,所以触及星空也不是没有可能。它在强制打消我顾虑?可惜我小时候的疑心顾虑可是被堪称一绝的,在直白一点就是被害妄想症。
奶浆还是肠常有氧这个品牌的,他们应该是改良了配方,或者是其他的。我目前唯一关心的问题就是我卖艺怎么办,或者是创悦平台上的粉丝怎么办。但我根本来不及想这些,第二个问题出现了。以前小屁屁噗噗的时候还能憋一下,现在噗噗憋都憋不住,有时候噗噗的一瞬间就把嗯嗯给噗出来了。
不便秘是好事,但如此这般的让我喘不过气。现在的我走路还变得摇摇晃晃,走路没有力气,由于衣服里有结构让我强行站起来,所以我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有一次我摔倒了,摔倒了之后就不停的噗噗,然后就嗯嗯了。嗯嗯完后还在不停的噗噗,我只能一边捂着小屁屁一边噗噗,一遍摇摇晃晃的找波比帮我换尿布以及洗小屁屁。
现在走路不超过三分钟就会摔在地上,国理以为是视觉转向传感调太高了,于是取消了这一功能。我现在的视角是贴着地面的,虽然感觉自己走的很快,但三分钟才走了两米左右。爬行三十分钟就会自动趴在地上,三十分钟就在地上磨蹭,然后只蹭了出去了五十米左右。没关系,穆坦会帮我的。
事实证明,我低估了那个家伙的正义感,它不会带我出去,反而当起了看门的角色。我有时候坐在地上一边噗噗着,一边祈求着它,但它却喊来了波比把我的小屁屁拍打十几下。我多少有些委屈了。一边忍受着不断噗噗的小屁屁,一边用软萌的语气喊着“不要拍打小屁屁”。直至累了,躺着摇篮里噗噗着。
「好了,该好好睡一觉了孩子,明天去接老朋友去。」迷迷糊糊之间,我再一次触及了星空,看着逐渐模糊的现实,我已经无所谓了。也许一觉醒来之后我会变回正常的样子吧,但愿如此,也祈祷着如此。可我始终不明白国理口中老朋友是哪一位,也许不是和它一样的人工智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