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投影字幕的浮现表达方式,也没有高级到哪里去。不过它好像说它叫做星晨,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我问它从何而来,又是从何诞生。它表示它在一片战乱之中诞生,短暂的和平以及虚伪,不过是闪烁繁星的一部分。它一直拼命护送一个人,也见证了无数颗与它相同的卫星,在战争之中闪烁出最后一丝光芒。
“所以?这次我们的合作可以实现永久吗?”原来它会说话,只不过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它,而是上了舰船。它表示可以给我体会一下星晨护航的魅力,以此来加深我们之间的信任。我同意了,万一去到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泛灵者号还能导航回空间站。它说所谓的星晨护航,就是在星轨不能使用的情况下,建立一个诱导式牵引系统。原理就是设立两个点,而它的作用就是作为信号中继器。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舰船迷航,在它的记忆里,舰船迷航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遇到敌军还算幸运的,如果迷航到了无人深空,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只能带着绝望,然后死得默默无名罢了。所有人都想着活到和平之际,但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悲剧。死亡与喊叫,永远地留在了那里,无人察觉。
随后它和我说按照护航的航行规划,二分之一前采用诱导模式,让舰船航行到它的位置。二分之一后采用护航,舰船超越它的位置,它会开始随着舰船一起跃迁至目的地。这就是星晨护航的航行规划,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它的名字叫做“星晨”。思考再三后,我询问了它名字的由来。
它的回答是《黑海域协议》把星辰搞得暗无天日,而在星辰上加上一个太阳,就是把黑海域照亮了。黑海域迎来了真正的阳光,而不是虚伪的灯塔,可惜的是没有人能等到那一天。还有一点就是我发现它不发光的时候,和绝对透明没有区别,也就是我不能让它停在停机坪上。要是出事故的话……
“星晨护航,正在启动。”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它就带我体验了一番所谓的星晨护航。
也许我可以把仓库空出来给它用,总之不能让它停在停机坪上。泛灵者号有一个空压式舱库,舱库大门就是地板。这样一来舰船只要飞出空间站,就可以立马将它放出去,回到空间站的时候就让它先回到舰船内,并且我发现舱库的设计仿佛是为它量身定制的。而回到空间站的时候,我就试验了一下,结果十分的成功。
那以后就这么做吧,反正只要不停在停机坪上就不会出事。只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米娜好像没有注册团队的人力资源清算项目,改天带她去注册一下。在进入婴儿房之前,我刻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便让同伴们也这么做。完事后我便让穆坦查看门内的情况,确认无误后我就开门了。
当我推开房门时,我看见两位陌生的原住民正在打量着我。其中一个原住民戴着围巾遮着嘴巴,背着一个奶瓶。另一个原住民则是背着单肩包,手上还拎着一个包。随后我了解到他们两位是来帮我们定制尿布的,平常他们三天才能定制一批尿布,一批是10条尿布。而今天争取一天就定制六条尿布,然后回去。
他们两个一个是木腹鼠——琳桕,一个是鼬蜜熊——沐源芝。那个木腹鼠毛发的颜色分布类似于熊猫,只不过不是黑眼圈,那种颜色好像是抹茶色加奶白色和奶黄色调出来的。唯一与熊猫的毛发颜色分布的区别就在于尾巴和手指上都有颜色,更准确地描述应该是除了眼眶、脖子、手指、尾巴、腿脚上有颜色外,其余的都是奶白色。
并且他的尾巴相较于传统认知之中的鼠类而言,长度偏短,横截面更长。他的尾巴的作用和小熊猫差不多,都是当作支撑,也就是说他的尾巴的样子和小熊猫的尾巴差不多。他的耳朵则是偏圆小一些,耳朵的厚度也是比较厚的。他的毛发长而厚实,身高目测有85.2厘米左右,其余的暂且无从得知。
而那个鼬蜜熊全身的毛发的颜色像是粉色和奶白色调出来的,尾巴、嘴巴和手掌处的毛发是奶黄色的,身高目测有90.6厘米左右。并且从两位原住民的对话得知,他们两个是夫妻关系,并且是两年前结婚的。目前还没有孩子,他们公司之所以能深受客户的青睐,是因为他们把每一位客户都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先帮他们记录一些小屁屁的数据吧。”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他们便脱下了我们的尿布。
我因为小屁屁受凉打了一个喷嚏,他们倒是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暖气。这回温暖多了,就是有些难为情与尴尬。男生去木腹鼠那边测量了数据,女生就去鼬蜜熊那边测量了数据。他们一手托着腋下,一手摸着我们的小屁屁,随后又拿上了一个仪器在我们的小屁屁上扫了又扫。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忍住了。
他们接着又从箱子里拿出来几块布条,然后按在我们的小屁屁上。我们几个红着脸低着头,而米娜则是用唇语表达了她的观点,她表示在实验室之中所遭受的精神伤害比这个大多了,所以这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是不算什么,但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被动撅着小屁屁,就是小屁屁被摸了好几十次,我已经无语了。
现在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精神上的折磨都是一个未知数,更何况对方在我噗噗之后还要掰开我的小屁屁进行检查,然后拍拍我的小屁屁又接着测量数据了。我独来独往惯了,这么多次想动手打人的感觉我都忍下来了,唯独就是忍不了这精神的折磨已经痛苦。记得对方和我唠着那美好的日常,我还是回想起了那不堪的往事。
那天的巷子之中我被一群大孩子们团团围住,他们羞辱着我,把我的精神摧毁得体无完肤。我想着这贫民窟每一天都会有人因为疾病而死去,为何不能在疾病爆发前就结束生命。有时候我会把类似的事情与汪继玲混为一谈,比如遇到这些事情她会怎么做……可惜的是,终归一枕黄粱梦,世上再无汪继玲……
贯穿我童年的,从来都不是动听的八音盒音乐,也不是每天一睁眼就有爱自己的父母,更不是一日温饱不用担心的生活,亦或是那些每天都能逗自己开心的玩具以及真心的朋友。我的童年只有那些活在底层且不思进取的蛆虫,每天都充满着低劣的犯罪手段,他们貌似很开心……而我因为每天都能找到目标发泄更开心。
就在这时穆坦拿着那条尿布进来了,一条机械臂拿着尿布,一条机械臂不停地比划着。貌似是在抱怨我在舰船上乱丢东西,它平时就在舰船打扫的,还要帮我们看舰船的引擎有没有关掉。可即使我们不关掉引擎,舰载智能也是会帮我们关掉的,并且除智能电源外,其他的电源都会切断。它貌似是在提防着我们……
用得着这样吗?不过在穆坦将尿布拿过来的一瞬间,那两位原住民看我的眼神变了。他们接过尿布,随后仔细观察以及研究。最后他们仿佛灵感疯狂涌现一般,用力按着我的小屁屁不让我动弹一下。他们用暖呼呼的手掌贴着我的小屁屁的,还有手摇晃着我的双腿以及小屁屁,似乎是在模仿我运动时的样子。
他们就这样研究着尿布,只不过研究到了一半就要跑出去喝奶了。他们这时候说的话倒是非常简单,只是几次地重复、叠加着“喝奶”二字。刚出门不到几分钟,还不忘杀一个回马枪。用可爱的语气告诫我们不准穿尿布,还要乖乖撅着小屁屁。于是又过了几分钟,还要抱着奶瓶点名。
点名的内容就是说谁的小屁屁没撅起来,然后喝了两口奶就又出去了,要是不改正恐怕是少不了在挣扎之中被拍打小屁屁的。等他们喝完奶后又要让我们穿着半成品的尿布去睡午觉,他们则是把手贴在我们的小屁屁上,看检查我们在睡觉的过程尿布是否完全贴合住我们的小屁屁了。比如噗噗时、翻身时这些都要检查。
他们这一点倒是专业的,所有项目能加快的,基本上都加快了。要细心的地方也都会细心一点,最后的环节就是给我们每个人五条一模一样的尿布,一条两用加备用的,两条日用的,两条夜用的。他们好像把日用的尿布称为“阳光森林”,夜用的尿布则是被称为“晚安蜜梦”,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这些名字的。
尿布定制完后我有气无力地躺在了摇篮里,但尿布紧紧地包裹住了我的小屁屁,确实比往常舒服了不少。不管是撅着小屁屁也好,还是噗噗个不停也罢,小屁屁都不会痒。就是尿布上的尾巴我有些不理解。尾巴连在尿布上,圆滚滚的约为身体体积的三分之一。本来摸上去是空心的,但里面填充了等体积的海绵球。
海绵球里面是保暖装置,可以给衣服传递热量,从而实现保暖,只不过小屁屁感受到的温度会更明显一些。海绵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充当平衡器,站立是可以预防摔倒,可时间久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坐下。就连连体衣上也做出了尾巴的形状,目的就是为了完全地贴合尿布上的尾巴,以及贴合住小屁屁。
“看来小宝宝们很喜欢尿布呢。”
“但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累呀。”我看着那只鼬蜜熊拿起了行李。
“那我们就不多待了,先回去了。”他们开始挥手与我们一一告别。
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们要回去了。也罢……本就不该出来的。可惜的是国家没有多余的舰队给他们护航了,或者可以说是没有舰队了。我目送着他们离开,随即抱着小熊睡去。「守护者中心开会纲要,反武器护盾将会拓展为生命安全盾,或将有希望在未来弥补无法防御近战武器的缺点。」
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被消息声吵醒。只是简单看了两眼后便再次睡去,明明已经被安排“休假”了,却还是能收到消息。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安排点事情做。比如要如何将自己的知名度提上去,或者是如何摆脱过去。不用多想,第二个想法是被国理要求。它这个家伙,别的倒是不干,这类要求都是挺多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把莱文克叫醒接着卖艺去。徐江这个家伙我也快给他安排卖艺护航的工作了,这家伙显得没事干,调配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趁我不注意就倒进了我的尿布里,不仅整得我的小屁屁凉飕飕的,还告诉小家伙们我蹿稀了。搞得那叫一个鸡犬不宁,隔三差五就往医院跑。
又不是小时候的病魔缠身的状态,哪有说蹿稀就蹿稀的道理?还有就是杰洛森,这个家伙也是一个不小的捣蛋鬼,圆圆的脑袋以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可爱,实际上里面装的是各种馊主意。我喝完奶刚饱嗝,他就用毛线把我五花大绑了起来,还和莱文克玩绑匪与英雄的游戏。莱文克是绑匪,他是英雄……
这倒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莱文克那家伙,天天扮演反派是怎么忍得下去的?不过我发现他的视觉倒是挺灵敏的,具体表现就在于护航的时候他口袋里会放一些弹珠,如果遇到一些来者不善的家伙,他就会用弹珠弹他们的眼睛。那叫一个精准,基本上都是百发百中的状态,我应该怀疑他是否开挂了。
并且如果有上辈的话,我怀疑他上辈子应该是个狙击手,并且是狙击手里顶尖的存在。杰洛森和莱文克比起来,他上辈子应该就是个猴子,天天窜上窜下的。即使如此这般的折腾,我也没有见过徐江整治过他。合计着我既没有招谁也没有惹谁,隔三差五被造谣蹿稀,杰洛森就身体健康得很。
在卖艺回来的路上,莱文克问了我一个问题,是关于自然生存空间的。他听见那两个原住民说什么已经快到12月了,而现在不过才5月份,所以他想问的是关于计时方面。这个问题没脑子的人都能想得明白,为什么他就想不明白呢?计时体系的不同导致的时间上的差距,除非计时体系相同,不然永远不可能做到时间上的统一。
回到空间站的时候,已经算是很晚了。喝完奶后就洗了个澡,随后躺在摇篮里盯着天花板。我看了看旁边的小熊随即说了一声晚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到它也和我说一声晚安,但由于太困了。我就急匆匆地睡过去了,连睡前故事也没有听到。只是到了半夜,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呼噜声。
我以为是波比在打呼噜,于是就没有管在那呼噜中夹杂着一丝杂音,我就当作是电流的杂音没有管。我小时候听觉就比较敏锐,可以听到一些电流杂音。当时不知道是从哪发出来的,就觉得很吵,但现在想想也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是继承了小时候那般的听觉灵敏。想着,我也就再次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你没有抱着小熊睡觉。”我翻过身,随即应了一声,
“真是的,睡觉怎么可以不抱着小熊呢?会做噩梦的哦。”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随即又应了一声。
当我和面前的小熊来了一个四目相对的时候,它倒是和我打起了招呼。这一下我睡意全无,直接被吓得原地跳了起来。然后靠在摇篮的角落,死死不敢出声。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我比划着数字然后靠近小熊,它又突然问我一句是不是要玩数字游戏?我又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就把手指伸到小熊的鼻子下试探有没有呼吸。
他让我不要闹了,但又顿了顿说道“要抱抱”,接着我又听到了打哈欠的声音。我不断地在心里默念着妖魔鬼怪快离开,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可能我应该考虑跟莱文克换一个床位,或者我现在应该是在梦境之中。听觉灵敏倒是继承了小时候的模样,但现在的胆小如鼠可不像我小时候那般。
我试探性地问了对方的名字,可回应我的只是呼噜声以及电流声。我又试着喊了两句,可依然没有回应。也许是真的幻听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吃几片消除幻觉的药。但仔细想想这东西国理又不可能给我。现在还是先睡觉吧,等明天早上一起来就查监控。看看到底是小熊真的说话了,还是我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