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还没想好,就被哲哲拉了拉衣角。
哲哲小声的说道:
“爷,和妾身一道走着去吧。坐马车去,真的不合适。”
哲哲软软的话里透着一丝哀求,又补充了一句:
“爷,妾身可以不去。您可千万别坐马车,妾身害怕……”
说这话时,哲哲湿漉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皇太极。那一汪眼眸里,盛满了对皇太极的情意。
皇太极心头一软,本就觉得不合规矩的情况下,允了哲哲的想法。
乌拉那拉氏不是瞎的,自然看清了两人的小动作,还有眉眼官司。
乌拉那拉氏脑子一抽,隐隐带着威胁的话脱口而出。
“爷,您这般宠着哲哲,哪日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了大妃,您还要费心收拾烂摊子。”
话音刚落,皇太极黑了脸,哲哲亦是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乌拉那拉氏。
她有时候真怀疑乌拉那拉氏的脑子是不是全用在生孩子上了。
不然明知道皇太极和阿巴亥关系不好,还拿这话刺激皇太极?
果然,下一秒,哲哲就发现皇太极的拳头握了又握,显然是想动手了。
见状,哲哲挨上了皇太极,温热的手心贴上了皇太极的大手。
随后哲哲的手自然的攀上了皇太极的脸庞:
“爷,今日是大喜的好日子,不宜动手。妾身知道您不高兴,不过这档口不值当。”
乌拉那拉氏可以收拾,但不能在今天。
皇太极隐忍着,何尝不是顾及这个?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和乌拉那拉氏说话,默契的向阿哥府走去。
乌拉那拉氏见没人理她,愤怒起来。好在身边的爱哈还是有些脑子的,劝道:
“福晋,侧福晋惯会挑拨,贝勒爷也是受了蛊惑的。
等过了今日,您在好好说道。别在这会儿,为了侧福晋的事,得罪了大妃才是。”
乌拉那拉氏点头,压了压心头的火,冷哼道:
“今天就便宜她了!”
“是,多亏了福晋的宽宏大量,侧福晋应当感恩戴德。”
爱哈奉承的话张嘴就来。
乌拉那拉氏这人,原先就没脑子,爱听奉承话。
生了格格后,头和屁股像是对调了一样。凡事若不顺着,必然又是一通闹。
乌拉那拉氏不管两人,安心的坐上了马车。
……
皇太极和哲哲两人走的是小道,慢悠悠的,闲适的很。
两人到时,代善看着他们,神情隐隐不对。皇太极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接着代善就走了过来。
先是打量了一眼站在皇太极身边,安静得像木头一样的哲哲,接着生硬的说道:
“皇太极,你的福晋实在无礼了一些,你回去还是要管教一番。
今日只是不敬我和阿济格,若是父汗呢?”
皇太极白玉一般的脸上闪过难堪,自小他就是翘楚。何尝被哥哥代善这样说过,还是因为一个福晋?
皇太极忍着涌出的屈辱,问道:“是乌拉那拉氏做了什么是吗?”
代善“嗯”了一声,极度生气的指责道:
“我首先是你的兄长,其次是四大贝勒之首。
可你的福晋堂而皇之的乘坐马车经过,不下来问候一声就算了。后面阿济格过来时,她的马车居然径直冲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