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扎氏离开了主院,随手去厨房取了碟核桃酪。
“爷,庶福晋在外面求见。”
皇太极正思忖着阿巴亥怎么处理,听到颜扎氏,喉头翻涌,就想吐。
抄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想到才放了布木布泰的侍女,不耐道:
“让她进来吧。”
一进来,入目就是一身艳丽打扮的颜扎氏。
“爷万福。”
颜扎氏声音嘶哑,听起来像是大哭过一般。
皇太极暗了暗,到底把人放了是对不住她。
他指了指下面桌上的另一杯茶,说道:
“坐下,喝口茶润润。”
颜扎氏垂下了眼眸,恭敬的福了福身子:
“多谢爷。”
她就知道换一个不同于那晚的装扮,就能压下一些皇太极的厌恶。
颜扎氏顺从的抿了两口茶,清润的茶淌过嗓子,没有那么难受了。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小心翼翼的说道:
“爷,妾知道您偏爱侧福晋一些。
妾如今不求旁的了,想出府为您和福晋的孩子祈福。”
皇太极一默,说道:
“倒不必这样,你在自己院子里祈福是一样的。”
颜扎氏心头一笑,委屈道:
“妾知道侧福晋不似福晋那般好相处,前几日,福晋赏了妾上好的血燕,惹恼了侧福晋。
如今妾经此一难,亦是明白了蝼蚁就是蝼蚁。
妾不求别的,只求您许了妾出去为您祈福吧。”
颜扎氏跪了下来,言辞恳切。
抬头的瞬间,眸中的泪花晃了皇太极的眼睛。
皇太极细细打量 了颜扎氏,确定她不是在说假话,沉了脸。
没想到这事的缘由竟是因为哲哲赏的燕窝!
皇太极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为什么福晋没有给布木布泰血燕?”
是不是哲哲一开始就存了挑拨的心思。
颜扎氏不知皇太极心中所想,不过她不愿意放过一个给布木布泰上眼药的机会。
“回爷的话,福晋对侧福晋上心多了。
院子的布置,贴身的侍女,都是福晋从自个身上出的。
妾身份低,很多事不能逾矩。福晋体贴,知道妾那几日伺候您,才赏了的。”
“嗯,爷知道了。”
皇太极现在是清楚了,布木布泰骄纵,看不得颜扎氏有好东西。
这样的女人,说实话,皇太极看不上。
更是后悔昨日答应了布木布泰,进而放过了她的侍女。
沉思了一会儿:
“颜扎氏,你回自己院子去。都是爷的人,哪里有出府的道理,这事不许再提!”
颜扎氏欲言又止的咬唇看了皇太极好几眼,最终才不甘心的缓缓起身告退。
看皇太极不高兴,身边的奴才李德昭说道:
“贝勒爷,要奴才派人跟着庶福晋吗?”
皇太极摇了摇头,府里这两人没一个安生的。
“你告诉福晋,把侧福晋禁足了。”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
“去把昨儿进来的府医给侧福晋看看,让她病几日安生一阵子。”
李德昭明白皇太极的意思:“奴才明白。”
随后皇太极就出了府。
……
“福晋,贝勒爷让奴才过来知会一声。侧福晋禁足,您好好养胎呢。”
哲哲眸子微凉,颜扎氏动作倒快。
“本福晋知道了。”
“雅尔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