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 皇太极将众人聚在一起用晚膳。
叶赫那拉氏在用膳前特地拦住了皇太极,楚楚可怜的说道:
“爷,你可要为妾做主啊。”
皇太极高兴,看她这样也多了几分耐心。
饶有兴趣的问道:
”和爷说说,这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叶赫那拉氏眼神有些闪烁,皇太极这样子,显然觉得是小打小闹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赫那拉氏一闭眼,扑通跪在了地上。
“爷,妾和您一起后,月事许久不来。
那时明明就是有孕的症状,可是有一日忽然出了大血,腹痛不止。
请了府医,说是月事。爷,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啊。
明显就是有人将妾腹中的孩子给害了。”
叶赫那拉氏说着说着,已经涕泗横流,看的皇太极别过了脸。
“和福晋说过了吗?”
叶赫那拉氏哭声戛然而止,似乎是没预料到皇太极会问这个。
好半晌,怯懦的说道:
“妾初入贝勒府,人生地不熟。
又没有交好的人,不敢擅自去打扰福晋。”
皇太极:……
皇太极怪笑:
“听你这话,是觉得福晋陷害你了。”
他的态度过于明显,叶赫那拉氏用力的摇头,否认道:
“妾哪里会怀疑福晋,妾只是……只是怕福晋劳累。”
皇太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哪里不明白她原先的意思。
“爷不和你瞎扯,你告诉我,觉得是谁,有证据吗?”
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眸中添了许多的烦躁。
叶赫那拉氏不傻,听出来了,底气不足的说道:
“妾不知道,如果请来外面的郎中,一定能知道妾是否小产过。”
皇太极正色道:
“好,李德昭去请郎中来。”
李德昭瞟了一眼作死的叶赫那拉,恭敬的转身出去了。
叶赫那拉氏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心里莫名的慌乱。
暗道:哲哲应当不会连外头的郎中都能收买吧。
“爷万福。”
哲哲和颜扎氏一起来的,看皇太极坐在上面,肃着一张脸。
两人对视一眼,给皇太极行礼。
叶赫那拉氏同样起身给哲哲福了福身子。
皇太极看哲哲来了,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欢喜道:
“哲哲,过来坐。”
哲哲面带微笑的走过去坐下。
见此,叶赫那拉氏眼里闪过嫉妒。
李德昭带郎中回来时,哲哲和颜扎氏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哲哲并不清楚叶赫那拉氏到底有没有身孕,颜扎氏一清二楚的很。
看到郎中要重新给叶赫那拉氏请脉,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哲哲一向眼观六路,看出了颜扎氏的焦躁,心里有数了。
在郎中给叶赫那拉把脉后,关心的说道:
“先前府医说,侧福晋身体虚弱,月事疼痛异常。
看侧福晋如此信任郎中的话,不知道这回能否给她开一些调养的好方子?”
郎中本来要说的话,给哲哲的要求噎了回去。
这位的脉象看的出来是小产过,而且调理不当,身体现在还没恢复。
可大福晋的话很清楚了,要自己说是月事不调。
又拿贝勒府的府医来说,压死了他反口的机会。
郎中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回答道:
“是这样的,那在下就给侧福晋多开一些调理的良方。”
颜扎氏松开了一直攥着的帕子,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湿黏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