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哲哲才睁眼,温朴立马凑了过去。
“福晋,昨夜,大汗让雅尔檀回来了。”
哲哲混沌的脑袋瞬间清明了,挑眉问她:
“雅尔檀看着怎么样?”
温朴形容不来,半晌,才憋出了几个字来:
“怪瘆人的。”
其实这话,温朴说的算是轻的了。
本就是半夜,雅尔檀身上狼狈异常,加上被侧福晋弄出来的伤。
看着很吓人了,结果雅尔檀还奇奇怪怪的。
简直就像是厉鬼托生了。
哲哲点头,看温朴一脸后怕的表情,有些好奇起来。
她挺想看看布木布泰能做到什么程度的。
很快,哲哲便看到了。
因为雅尔檀在听到她梳洗好后,没有知会温朴,越过众人过来了。
哲哲打扮的很漂亮,加上如今自有一种气质在身。
看起来比身边站着的温朴还年轻似的。
雅尔檀只一眼就自卑起来,难堪的扯了扯脸上的纱巾。
哲哲行走间,自带一股浓郁的花香。
两息,哲哲和雅尔檀的距离不过咫尺。
“出去一趟回来更没规矩了?”
雅尔檀艰难的行了个礼,对着哲哲说道:
“福晋,请您替奴婢做主。”
雅尔檀知道不可能,可还是问了。
最好让这一屋子的奴才都看清哲哲的真面目。
出乎意料的是,哲哲居然说:
“嗯,跟着本福晋出去吧。”
哲哲如今对身份适应良好,大福晋的自持也端了起来。
雅尔檀默不作声的跟上走在前头的几人。
到了请安的正厅里,哲哲抬着下巴,轻描淡写的环视一圈。
瞥见布木布泰的慌乱,哲哲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走的很慢的雅尔檀。
这下有热闹看了……
众人首先看见的是雍容华贵的哲哲,后头就是面目狰狞的雅尔檀。
离得近的布木布泰脸色奇差,挨着的叶赫那拉氏暗暗的“啧啧”两声。
意味深长的看着布木布泰,不过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
那拉氏·若桃直接吓得小脸煞白的。
哲哲坐下后,轻起红唇:
“布木布泰,昨夜大汗过问了雅尔檀的事情。
现在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尔檀简单复述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等着哲哲说话。
哲哲把问题丢给了布木布泰:
“你呢,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布木布泰攥紧了手绢,看了一眼身后的苏茉儿。
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回福晋的话,妾没有做过如此歹毒的事情。
雅尔檀您赏了妾便将她好生归置,可您知道她的性子。
昨夜就离开了庄福宫。”
雅尔檀听着布木布泰颠倒白的话不置一词。
若桃曾经亦是为人奴婢,对雅尔檀的遭遇深感同情。
对着这个撺掇自己害大福晋的布木布泰本就天然的无感,现在直接出口反问:
“侧福晋这话说的,难道是雅尔檀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哲哲看着像猫似亮出爪子的若桃,没有制止她的问话。
布木布泰这个人看着不够聪明的样子,哲哲需要她再磨磨。
布木布泰昨天就和苏茉儿商量过了,说道:
“那拉氏,知人知面不知心。
再说,雅尔檀作为大福晋的侍女时,嚣张至极,便是得罪了旁人也未可知。”
若桃看了一一眼垂着脑袋的雅尔檀,并不相信布木布泰的说辞。
可若桃人不够机灵,一时半会没想出合适的话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