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不了解画舫上的情况,和琉璃一起去找来了哈达那拉氏。
哈达那拉氏在看到杜勒玛的样子时,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来画舫的,现在这个样子。
她和额娘怕是不好向洪果尔交待的。
哲哲没解释,而是问道:
“郎中有没有过来?”
杜勒玛的症状似乎是很严重,刚刚琉璃给看了一下。
不知是中药太深了,还是没有解的缘故。
此刻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急得哲哲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对豪格这个挑事的又恨上几分。
哈达那拉氏没有错过哲哲的焦急,也不废话:
“郎中马上就到。”
这时候她们是在哈达那拉氏准备给哲哲的房间里。
放置的东西都很齐全的。
哈达那拉氏见哲哲还是很焦急的样子,走过去扶着她坐下。
随手倒了一杯清茶给哲哲,轻声说道:
“大福晋放心,郎中来了就没事了。”
语毕,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眼神迷离的杜勒玛。
随后若无其事的问道:
“杜勒玛这是吃错了什么,看着还……”
后面的话,哈达那拉氏没有说出来。
她是成婚的妇人了,不说杜勒玛的衣裳不够齐整。
就说杜勒玛的脸上褪不去的潮红,还有靠近时。
萦绕在鼻尖若有似无的气味。
哲哲抬眸看了一眼哈达那拉氏,淡淡的道:
“是席间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哈达那拉氏惊讶的拿帕子轻轻遮住嘴角,呐呐的问道:
“那是哪位贝勒还是什么侍从……”
哲哲这回就没有回答她了,直勾勾的盯着她。
盯的哈达那拉氏心里毛毛的。
同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迟疑了许久,回望看哲哲。
一字一句的问道:
“是,是贝勒爷。”
哲哲似笑非笑的看着哈达那拉氏,在她近乎崩溃的眼神下,缓缓地点头。
“啪嗒”
哈达那拉氏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继续给哲哲倒茶的动作同时停下,茶壶瞬间碎在了地上。
琉璃不满的看了一眼出神的哈达那拉氏。
哲哲却不为所动,平静的看着她。
讽刺的说道:
“亏得杜勒玛将你视作姐妹,如今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种事情。
你对的起杜勒玛么?”
哈达那拉氏愧疚的看向榻上的杜勒玛,心里不好受的很。
同为女子,如何不知道此时杜勒玛的委屈呢。
哲哲看的出她的情绪,眼眸深深。
引导道:
“如今木已成舟,为了你也为了给杜勒玛一个交待。
你现在便写下陈情书,兴许大汗还能网开一面。”
哈达那拉氏忽地转头看着哲哲,在哲哲不容置疑的目光下。
应下了这件事。
郎中到来的时候,哲哲便支使琉璃去拿纸笔。
顺便将留在厅中的温朴叫过来。
哲哲对温朴起了防备的心,因而和多尔衮相处说话时。
压根就不敢让她跟着,一开头就将她留在了宴客厅。
杜勒玛的事情有温朴来办,哲哲则是看着哈达那拉氏写好了陈情书。
轻薄的一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哲哲小心的拿起,生怕蹭花了字迹。
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哲哲微微点头。
嘴角勾着,挂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