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眼神审视的看着布木布泰。
叶赫那拉氏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布木布泰,你我都是侧福晋,怎么就是我有嫌疑呢?”
布木布泰:……
当她看不出来叶赫那拉氏明晃晃的威胁吗?
布木布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大福晋,您是知道妾和乌尤黛的有些合不来的。
这要是说些什么,难免带上个人恩怨的。”
叶赫那拉氏不干了,眼神示意了她好几次。
这是打算做甩手掌柜了?
哲哲没有吭声,静静的等着布木布泰继续说。
布木布泰不着痕迹的警告了叶赫那拉氏,然后补充道:
“就妾看来,乌尤黛和大汗的关系不一般,真要是起了这么心思也是有的。
您也知道那拉氏心思单一些,乌尤黛要是看那拉氏好说话。
这胆子上来了,不就……”
叶赫那拉氏话赶话的说:
“可不就是,大福晋您不能不相信妾啊。
妾在贝勒府时就伺候爷,那是一向安分守己的。”
旁边的布木布泰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她安分个什么?
乌尤黛眼见着事情似乎是朝着不好的方向的发展,也站不住了。
走到中间,跪下来喊冤。
这时候不嫌事大的若桃也过来了。
“大福晋万福。”
“先坐下。”
哲哲不想和那拉氏做面子情,直接让她坐下。
若桃坐下了,眼神怨毒的盯着中间的乌尤黛。
时不时还给站在旁边的叶赫那拉氏投去不好的目光。
乌尤黛被看的浑身发毛,只能将视线放在前方,不去看她。
叶赫那拉氏见若桃过来了,故作深明大义的把事情悉数告诉了她。
末了说道:
“那拉氏,现在这个乌尤黛还在狡辩。
亏得我当初以为她是个好得,竟然举荐她去伺候你。”
若桃素着一张小脸,脸色那是奇差。
也没有去质问乌尤黛,还是对着哲哲说道:
“大福晋,现在乌尤黛找出来了。
事情也清楚了,您能不能将乌尤黛处置了?”
此话一出,饶是知道那拉氏现在状况不对的哲哲都惊讶了。
那拉氏一向就安分,比叶赫那拉氏说的安分守己还要安分的。
而且是侍女出身,对奴才那是温和有加。
现在轻而易举的说出处置二字,可见是怨恨极了。
哲哲想着,视线下移,看到那拉氏裙边的点点红梅,眼神幽暗。
“这件事,看起来是明了了。
可其中还有很多事情是说不通的,比如乌尤黛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者说她是怎么拿到的红花,这些是需要仔细审问的。
这样吧,将乌尤黛先关起来。
这两日本福晋会派人细细的查一查,到时候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若桃不敢直视哲哲,对着乌尤黛那就不客气了。
眼刀子那是频出,恨不得冲上去给乌尤黛来两下泄愤。
见那拉氏没有反驳,哲哲将喊冤的乌尤黛带下去。
对叶赫那拉氏说道:
“叶赫那拉氏,你的侍女西下也有嫌疑。
本福晋会将她和乌尤黛关押在一起。”
西下闻言,就向叶赫那拉氏看去,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话。
她不想和乌尤黛关在一起。
西下是头一次做这种缺德事,实在是害怕和乌尤黛一起。
接收到西下的求救,叶赫那拉氏张了张嘴,就想说话。
布木布泰却忽然站起来,伸手挽住了她。
“我们要相信大福晋,她是最公正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