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何事吩咐,还请示下!”
王拓有些懒得跟他在这里嚼舌头,两个人说来说去,费了半天口水,还没有说到正题上,太浪费时间。
“为父听说,盛家的私塾里有名士庄先生作为塾师,庄先生是文道大家,所以,为父打算,在盛家回汴京后,把你送去他们家的私塾去念书。”
忽然而来的好意让王拓心头提起一丝警惕,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位对自己怎么都看不顺眼的侯爵夫人在背后有所谋划。
“这,当然是好,不过兄长也在读书,为何不是让兄长去呢?”
谨慎起见,王拓还是提出一个挡箭牌!拿来试探一下,这位是什么意思。
“嗯咳!你兄长在白鹿洞书院读书,略有所得,已经准备在今年下场参加会试,顺利的话,他应该可以考中,到时候,便可以入仕,也就不用继续读书,所以还是你去最好。”
“额,父亲,我还有一个疑问,请父亲解惑。”
“说!”徐骋喝了一口茶水。
“请问父亲,为什么我不接着走兄长的路,直接去白鹿洞书院读书呢?”
徐骋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一双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眸子盯着王拓,他觉得今天自己的这个二儿子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跟以往那个见了自己便手术足无措,言语不清的他完全不同。
“我让你去盛家的私塾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孩儿愚钝,请父亲明示!”
徐骋深深看了一眼王拓后,目光落向侧厅门外,徐徐道:“当年我的姑母,也就是你的那位姑奶奶,不顾家里劝阻,执意要按照当初咱们跟盛家的约定履行婚约,把自己嫁了过去,惹得我的祖父祖母还有父亲不快,认为她给家族蒙羞,从此再无联系,直到你祖父去世的时候,最后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所以我想要让你去盛家读书,也有另外一层的意思,那就是缓和一下你姑奶奶和家里的关系。”
王拓闻言,微微皱眉,道:“可是父亲,如果姑奶奶出嫁给盛家的事情给家族带来了耻辱,哪怕现在父亲有意缓和关系,家族里的叔爷和叔叔们也不会轻易答应吧?”
徐骋一挥手,语气满是傲然:“他们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到时候你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读书之余,多去看看姑奶奶,恭敬亲近的态度要拿出来,但是别的不能多说。”
“既想要拉近关系,还不能明说,真是够别扭的。”
在肚子里嘀咕一句后,王拓道:“是,孩儿知道了,不过,盛家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嘛,要看你那位盛家叔叔的考核成绩如何了。”
文官和武将的官场功绩完全不同,武将旨在抵御外敌,镇压内乱,而地方文官则是治理之地的税收越多,功绩越大,前提是不能因为为了税收逼反了当地的民众。
否则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宋朝所谓的刑不上士大夫,前提也是罪责不能触及到皇权,否则,照样全家获罪,杀的杀,卖的卖,流放的流放。
“我叫你来主要便是为了这件事情,你做些准备,课业方面多努力一些,别被落下太远,不然的话,恐怕通不过庄先生的那一关。”
“是!父亲!”
“嗯!回去温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