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震惊!
他们知道,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强者,谁也无法抵挡对方的一击。
“阁下拳法高绝,确非我等能敌。可是何必下手如此狠辣,竟然对我天沙城的修者痛下杀手。你一个人,能杀光我们天沙城所有的人吗?”
朱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冲着阿横愤然破口大骂。她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之下,显得格外刺耳和尖锐。
周围显得更加安静。可是在很多修者心中,已经生出不一样的想法。
阿横神色淡然,虚立在半空之中。他孤身一人,面对逐渐围上来的众人,却丝毫不惧。
“怎么?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朱艳昂扬从人群中飞出来,她粉面含煞,声音中带着极强的鼓动性:“胡铁师兄是为我天沙城而死,虽死犹生!天沙城,是我们天沙城的修者的,绝不容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放肆!各位,如果我们都不抵抗,难道要任由这些外人,在这里胡作非为,杀人放火吗?”
阿横心中凛然,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这个女人的嘴巴,远比胡铁的禅杖和拳头要更加厉害。
对付胡铁的禅杖和拳头,他可以用剑和拳头回击。可是面对这个用话语蛊惑人心的女人,他要是悍然动手杀人的话,只怕会激起众怒,成为整个大沙城的公敌。
“怎么样?哑巴了?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从来也没有人,敢在我们天沙城如此嚣张和放肆。我们天沙城的修者,别的都怕,唯独就不怕死。来呀,你不是要杀人吗?有种就把我们这些人都杀光!”
朱艳一张利嘴,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
在她的鼓动之下,周围天沙城的修者一阵骚动。
阿横还是默不作声。
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你若是和她展开辩论,只会落入对方的陷阱。
“你们不是喜欢偷袭吗?不是喜欢杀人放火吗?你们在天沙城杀了这么多人,好端端的一个城,被你们糟蹋的不成样子!你们还想怎么样?想把我们这些人也全部都杀了吗!来啊,你来杀啊!”
朱艳的情绪愈发激动,怒指着阿横,发出一阵的怒吼。
“你们用阴谋诡计,偷袭,暗杀,强奸,抢劫,无恶不作!我天沙城的修者,被你们杀了这么多人?当我们天沙城是什么地方?”
朱艳的话,说出了很多天沙城修者的心声。
这些年来,天沙城一直战火纷飞,不知有多少势力企图染指这里,每一次这些势力的介入,对天沙城的修者来说,都是一次劫难。
天沙城的修者,本能地就会对所有的外来入侵者产生排斥和抗拒。许多人看向阿横的眼神开始充满仇恨,许多人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飞剑和法宝。
阿横的脸冷下来,他虚立在空中,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高成凝婴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绝没有任何退让的可能。
所有的护卫正在一点点地远离他和朱艳等人,他们就像一张逐渐拉开的弓箭,随时准备发动致命而可怕的攻击。
“你们想怎么样?想动手啊?想杀光我们吗?”朱艳回头,对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修者,愈发显得悲愤:“我们要是不团结起来,不反抗!这些魔鬼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杀光的,我们死不足惜,可是不能……”
一道剑光一闪而逝,朱艳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头颅飞起,脸上全是惊愕之色。
她不能相信,阿横会在无数天沙城修者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敢悍然出手杀人!
而且她怎么也想不到,阿横的出手是如此的无情和决绝!
一击绝杀!
朱艳不是一般的泼妇,她还是金蝶谷的谷主,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特别是她所驯养的毒蝶,更是诡异无比,杀人于无形。
可是不可一世的朱艳,却死在了阿横手上。
而阿横甚至连手指也没有动一下,朱艳的人头已经落地。她那秀美的脸跌落在沙尘之中,沾满了血污和沙尘,凄美之极……
在阿横的身后,突然多了一座高达数丈的剑座,矗立在虚空之中,带远古沧桑而悲凉的气息。
在剑座之上,插着四把飞剑,每一把都透着凛冽无比的杀气。
围观的天沙城修者无不呆立当场,每一个人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处升起。
一种莫名的危险的感觉萦绕在他们的心中,每一个人脖子上仿似有一条无形的绞索,随时可能被勒紧和吊起。
寂静,死一般地寂静。
没有人敢动弹,每一张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兄弟在凝婴渡劫,我不希望有人惊扰到他。”
阿横突然开口,目光冰冷,盯着众人。
在他的身前,是黑压压的一片修者,几乎天沙城所有有实力的修者都在这里。
如果他们一拥而上,即便是阿横再厉害,也挡不住他们,即便加上张长弓的卫队,绝对无法抵挡对方。
阿横没有丝毫的畏惧。远比现在更加困难和危险的局面,他也遭遇过。
“以这条线为界,敢逾越者,定斩不赦!”
阿横信手一挥,沙海中顿时多了一条巨大无比的鸿沟,横越在他和那些修者之间。
鸦雀无声!
人们呆呆地看着沙海中的这道鸿沟,每个人都有一种感觉,只要对面这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愿意,挥手一剑,便能将整个沙海分割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