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厉害的,无非是城防禁制和那些该死的剑塔,对方的战部实力却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强大,最多也不超过一万余众。
经过连番的血战,这些人已经疲惫至极,只不过在作困兽之斗罢了。
事实上笛家老祖也已经没有了退路,笛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伤亡,而又未能攻陷天商城,那将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也让他的眼中亮起一抹狠厉之色,只要攻陷这座城,这座城中所有参与抵抗的修者,特别是那些操纵剑塔的家伙,全部要生魂活祭!
“冲上去!不惜一切代价!”
笛家老祖修为高深,平日里一副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此刻,他却被激起凶性,面目狰狞,竟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方!
一群长老护卫在他的周围,任何符剑或是符阵攻击,却绝不能接近他的百丈之内。
“你们都围着我作什么?都杀上去,屠了这些贼子!”
笛家老祖气得头昏脑涨,这些长老的心思,他心中有如明镜一般,众人一个个想着缩在他的身边,就是不想登城参加血战。
直到现在,天商城中的高手还几乎没有露头,他们一定是躲在暗处,随时准备狙杀笛家的高手。
毕竟玄青老祖的前车之鉴不远,他们不想重蹈复辙。
众人再不情愿,在笛家老祖的严令之下,也只好纷纷朝着天商城猛扑过去。
“终于肯拼命了!”
张浦立在了望塔中,温文尔雅的脸脸颊透着红晕,眼中全是兴奋之色。这场打到现在,他才总算感觉到有一丝的压力。
笛家的元婴以上的高手足有二三十多个,每一个的实力都极其高强,若是单挑,张浦甚至都在这些老头的手下都撑不下来几招,更不要说他手下的那些战部中的修者。
“可是在战阵之中,高手也就那个鸟样。”
张浦可不会傻到和对方对拼或是单挑。事实上,如何对付元婴或以上的高手,也是营地从诞生之初就必须要经历的考验。
张浦是跟着阿横从府城之外杀出来的老营修,作为水战部的首领,他也有过独立领军作战的经验,怎么对付元婴或以上的高手,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心得。
笛家的长老会高手众多,名闻天下,张浦也早有防备。为了对付笛家长老会的高手,张浦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天商战阵!
为了验证这个战阵的有效性,他特意邀请张凌意和刘病虎等人试验过,对付元婴以上的高手的成功率高达九成以上。
……
“终于还是打起来了。”
“铁剑门主这么高调,这一仗迟早会打的。”
“无所谓对错吧,一切都是利益之争。”
“听说笛家等势力已是倾巢而出,这场仗铁剑门主只怕赢不了。”
“五家打一家,他要是能赢,简直是没有天理啊。”
一场规模前所未有的战争,在天商城、天沙城、大荒镇、无净城和界河的港口展开。
消息有如飓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境界,所有的势力都被惊动了。
人们议论纷纷,根据各种道听途说或是收集而来的情报,分析和预测这场战争的胜负,以及推演可能出现的局面。
“到底情况怎么样?这天商城怎么还没有打下来?”
昆仑派的凌凤凰也是一脸地紧张,她看着沙盘上不断变幻的各色旗帜,显得有些迷茫,她是商人出身,对于战争和情报都是外行。
“大约是快了吧。笛家已经拼了老命了。连笛家老祖和长老团都出动了。这天商城除了符阵禁制厉害一点之外,再没有别的本事了。”
偏偏她新提拔的江童也是个外行,他的长项是奉迎和拍马,而不是战争和情报。
“大约!哼,又是大约,你能不能好好学一下!”凌凤凰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她不懂情报,可是并不好骗。她好歹也是听过朱玄分析情报的。
朱玄绝对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的情报分析,从细节到宏观,从局部到整体,从静态到动态,所有的推论都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严谨无比,绝对不会信口胡说。
江童也知道,自己在情报方面,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朱玄的。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长处,他懂得凌凤凰的心,知道她想什么,要什么,只要顺着她的心意,就绝不会错。
他略一沉吟,便有了说辞:“眼下战局胶着,战阵之上,变数极多,一时间胜负确实难料。不过,现在的局势也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六家打一家,我们占据了绝对优势。纵然有一个点打不开,那也无关全局。反正我们要的只是天商城和那些矿山。所以,我们别的地方尽可以不管,只盯着天商城就好了。”
“这个分析,倒有几分道理。”凌凤凰一听,紧皱着眉头舒展了不少,可是旋即,又拧了起来,“天商城的仗打到现在,笛家连外城都未攻破,我总觉得不放心。”
江童道:“打得越焦着越好。对我们来说,谁胜谁败其实都无所谓。最好的结局,是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笛家打到现在,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他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战到底。以笛家的实力,要是和天商城主死战到底,天商城主绝对撑不下来。”
“看不出来,你还是有两下子嘛!”凌凤凰觉得这话像是说到了自己的心里面,心情一下子就舒畅起来。
“都是大人提点和教训之德。和大人比,属下还差得远。”江童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