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想和龙公子一样,还是像他们一样?”
就在凌凤凰和冯道全等人惊疑不定之时,阿横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什么?”凌凤凰像是受到了极大侮辱,她指着阿横道,“我们是昆仑派的,你竟然敢……”
凌凤凰嘎然而止,天空中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绞索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的眼睛瞬间凸了出来,遍布血丝……
其余众人亦是只觉身体一紧,一道道无形的剑意笼罩在他们的头顶,如果他们敢于稍有异动,就会被这些狂暴的剑意撕成碎片。
“你不要欺人太甚!”冯道全上前一步,对阿横道,“我们是昆仑派的弟子,从来没有一个昆仑弟子会受这样的侮辱的!”
在昆仑派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试过,有弟子解甲弃剑,向敌人投降的先例。自从昆仑派在修真界占据了统治地位之后,更是没有谁敢让昆仑派的弟子解甲弃剑。
阿横让冯道全等昆仑派弟子解甲弃剑,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也是对昆仑最大的不敬。
“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阿横一脸漠然,冷冷地看着众人,就像看着一群等待宰杀羔羊。他的声音不高,也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要么死,要么解甲弃剑,把法宝装备全部留下来,然后离开此地。”
话到最后,他的手已经扬起。
在阿横的身后,高成和一队队的剑修皆是扬起了手中的飞剑,每队剑修足有千余之众,森寒凛冽的剑意锁定了冯道剑和每一个昆仑弟子。
“好!”冯道全咬了咬牙,恶狠狠地对阿横道,“我们昆仑弟子,从未受到过如此的羞辱。你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阿横没有理会冯道全的叫嚣,直接道:“我不知道,昆仑派有什么规矩,我只知道,我站的地方,就要守我的规矩。不想死,就解甲弃剑,把法宝装备全部留下来!要打,我们随时欢迎!”
“解甲弃剑!”
数万名剑修齐声怒吼,声浪之大,犹如山呼海啸一般。每个人的声音中都充满了仇恨,也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这些修者全都来自于北境天,每一个人都昆仑派的弟子屠刀之下的幸存者。对于昆仑派,他们每一个人都怀着彻骨的仇恨。
冯道全和一众昆仑弟子听着这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无不面色惨白。他们听得出来,这声音中饱含着对昆仑的仇恨和怒火,这声音中也充满着蔑视和抗争到底的决心。
他们都知道,昆仑派在北境天干的事情,自然也知道这些来自北境天的修者们,心中埋藏着的愤怒和仇恨。
“我数三下!”阿横见冯道全和一众昆仑弟子犹自站着不动,声音冷得就像是从冰窖中传出来的一样,“一,二……”
“解剑弃甲!”
冯道全的声音中分明透着一丝颤抖,下令了他人生中最为屈辱的一个命令。他听得出来,阿横的声音中饱含着杀机,如果他们再迟疑片刻,他的手一定会断然挥下。
一众昆仑弟子纷纷解下自己的飞剑和甲胄,将它们扔在了地上。
“把你们的法宝也留下来!”阿横冷冷地看着冯道全等人,没有丝毫地怜悯,“如果被我发现有人私藏,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都给他们!这群钱痨!”冯道全咬着牙,把自己身上的须弥戒和法宝,一件一件地解了下来,然后又将已经昏迷不醒的凌凤凰身上甲胄和法宝也全都解了下来。
一众昆仑派的弟子,亦是如此,纷纷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阿横一挥手,对冯道全道:“你们走吧。”
冯道全抱着昏迷不醒的凌凤凰,眼中闪动着愤怒的火光:“好,这个仇,我们记下来了。总有一天,你们会为自己今天做过的事情后悔的。”
阿横道:“你们要想报仇,随时可以来找我们。不过,下次你们最好多带一点人来。”
“老大,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高成看着冯道全等一众昆仑派的弟子,一脸地不屑。
阿横道:“杀了他们,昆仑派还会另外派人来的。”
高成一听,不由得有些懂了:“老大是想留着这几个草包?好对付一点?”
阿横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大荒境是外来户,在这里还没有扎稳脚跟,现在还不是和昆仑派全面开战的时候。”
高成道:“既如此,为什么要如此羞辱凌凤凰等人?”
阿横道:“表明我们的决心,我们不怕他们,我们敢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只有这样,才会让昆仑派有所忌惮。他们越是忌惮,便越是会摸不准我们的底细。也绝不敢轻易对我们下手。”
高成道:“昆仑派的扩张的脚步是停不下来的,他们占据的地盘越多,敌人也就越多。而且他们的内部,也会一点一点的分化。所以,我们也未必就没有机会。”
阿横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和昆仑派之间的决战,迟早会来的。不过,在决战没有开始之前,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成长。”
对于阿横和营地来说,与昆仑的战争,从他们这个势力一出现就已经开始了。
只不过现在双方都需要时间,来消化上一次的战争中所获得的地盘,积蓄实力。
而且对于昆仑派来说,远不止营地这么一个对手。他们除了内部的纷争之外,还有许多敌人,比如落星宗、雷音寺和上官、唐门和幕容三大家族。
甚至就是海西府,也和昆仑派貌合神离,彼此之间,也存在着许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