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已经是板起了脸,身上杀气腾腾。最要命的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是无形有剑魂部,他们每一个人都犹如一柄出鞘的飞剑,全身的杀气也不再遮掩。
“不不不,你们已经……很热情了。”上官信连连摆手,对高成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们下山是有急事!”
“这就好,这就好!”高成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总有人造谣,我们铁剑门不懂待客之道,在乱嚼舌根子,这样的家伙若是被我逮到,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的。上官少爷,你说句公道话,我们铁剑门对待客人,是不是热情好客,彬彬有礼?”
“是是是……”上官信抹了抹额上的汗珠,不得不连声应道,“确实很热情好客,也彬彬有礼……”
“这就对了嘛!”高成显得很高兴,用他那一双蒲扇一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上官信的肩膀上,说道,“还是上官少爷有眼光,有水平。客人要和我们切磋,我们总不是藏着掖着吧!那样多虚伪,多看不起人。要打,就要真打,只要不死人,一切都好说。上官少爷,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上官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多违心的话, 他只能跟着奉承,“是得真打,不能假打。”
高成对上官信道:“外人不知道,我们铁剑门都是热血热肠的真汉子,最敬佩的就是有本事的高手。有些无知之辈,不了解我们,以为我们是贪图客人的财物,那绝对是误会。”
上官信一脸苦笑,脸憋得像是猪肝一般。
而四绝神君被阿横收拾得极惨,根本不敢说话。郭解气得头脑发昏,几度想要开口,却被上官信的目光所制止。
高成仿佛看不到几人的脸色,犹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对有本事的高手,最是敬佩,恨不能的把他们长留在山上,日日切磋和请教,也好有所增益。就如这几位,一个个身手不凡,按照我们兄弟们的意思,是打算把他们都留下来的,在门中住个三五十年的……”
四绝神君和郭解一听到这里,无不脸色煞白,一个个都禁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们不过是比试了一场,就差点都死在了这山上。若是住个三五十年,他们只怕连骨头渣子也留不下来。
就是上官信,也不由得心中一抽,他连连摆手,说道:“这个……这个……只怕不方便……”
“我们老大也这么说!”高成一拍上官信的肩膀,一脸地遗憾,“本来按照我们的想法,是连上官少爷,也要留下来的。不过,老大不许,我们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了安抚弟兄们的心,我们就自作主张,把这几位高手身上的法宝之物留了下来。主要是让弟兄们留个念想,可不是要贪图几位的财物!”
话说到这里,他对上官信和四绝神君、郭解问道:“我想几位都是当世的高人,不会这么小气,在乎这么一点身外之物吧?”
四绝神君和郭解全身上下的法宝,包括须弥戒在内,都被搜刮了个干干净净,差点连裤衩也被人抢了去,一个个心痛得要死。
按照几人的想法,是恨不能一把火把这铁剑门给烧了,人全部杀光的。
可是现在他们一个个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特别是上官信一直在朝他们打眼色,严令他们不许节外生枝,他们几个更不敢有任何的违抗。
高成见几人不说话,立时板起了脸:“几位该不会是不乐意吧。难道我们的想法不正常,不合理!”
“不会不会!”上官信生怕惹恼了高成,连连摆手,他对高成道,“各位的想法很正常,也很合理。”
有时候,一件事合不合理,不取决于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取决于这件事是谁在做,在怎么做。
高成哈哈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上官少爷不是俗人。我最佩服的就是上官少爷这样的人物,豪气干云,长得也好看,身上的法宝也好……”说着竟是流露出垂涎之情,对上官信道,“要你能留下来,我老高一定要和你同床而眠,秉烛赏花……少爷不知道,我们铁剑门的菊花,那是……”
上官信一听,就像是被蝎子蜇了一般,连连摆手:“我确实是有要务在身,不能相留!”
“唉……”高成叹了一口气,对上官信道,“那只好请上官少爷留一两件信物,也好一解我的仰慕和亲近之情了。”说着他一挥手,也不管上官信愿不愿意,一大群长得五大三粗的剑修就扑了上来,一个个的身材远比高成还要高大几分。
不止是上官信,就是四绝神君和郭解,也皆是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几人皆是中了吴冰儿下的毒,全身的灵力尽失,力气全无,看着上官信被人搜刮,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何况,刚才他们被搜刮,少爷也是一点意见也没有。想来他自己被搜刮,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消片刻,上官信的身上已经再不剩下什么值钱的物件,唯有他身上的衣物和储物戒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