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什么消息?直接说着,不必兜圈子了。”
阙知行双目如赤,声音哑暗。他死死盯着张老,张老的脸色显得格外难看。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精神已到了极度紧绷的状态。
关于仙宫遗址的流言,越演越烈,所有人的矛头都集中指向昆仑南宗,指向了阙知行。
特别是那些受害的师门和门人弟子,纷纷要找阙知行和上官婉容讨要说法,言语十分激烈,有些人甚至直接上门寻仇。
昆仑南宗的声名,也一落千丈。
几乎所有大荒境的修者,都要求昆仑南宗撤回战部和高手,不要在大荒境中再掀起腥风血雨。
事态的发展,也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对昆仑南宗在大荒境中的计划和行动,产生了灾难性的影响。
最让阙知行感到心惊的是,南宗之主阙东,也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不满。
“有人在宗主那里吹枕头风,告我们的黑状。”张老眼中分明有火光闪动,从宗门传来的消息,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只怕宗门诏令很快会出来,宗主只怕要召公子回去。”
由于这次大荒境的计划,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宗门中已经有传言,宗主要终止在大荒境的行动,并勒令大少爷限时回宗门接受处罚。
这也意味着,大少爷在宗主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任务失败了。”阙知行脸色阴沉至极,不过,他却没有发作,而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回去接受处罚,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不甘心……这次的事情,太过蹊跷了……”
张老犹豫了片刻,小心地说道:“公子……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以我们的情份,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阙知行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张老。
张老道:“公子一心效忠门派,苦心作事。可是奈何背后却有人刻意诸般挑唆和合绊子,公子想要成事,只怕千难万难。这次的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除了敌人造谣,也未必没有……自己人在里面煽阴风,点阴火……”
阙知行心中雪亮,这次的事情功败垂成,除了他自己有所失误之外,也有宗门中有人不想他建下此功,刻意拖延和搅局的因素在内。
如他这头才策反荆红和天锋部,门派中就马上有人前往荆红的军营处,提出了更加优厚的条件,还让荆红按兵不动。
这一下便彻底地打乱了阙知行的计划。
更要命的是,他好不容易完成狩猎阿横的计划,却被人将消息透了出去,让阿横又逃过了他们的伏袭。
仙宫遗址的计划,本来实施得好好的,也由于阙独行的突然出现和搅局,直接变成了一锅夹生饭,反倒被一个神秘人渔翁得利,失败的屎盆子却被扣到了他的头上。
恰在此时,空气中一阵地波动,下一刻,一枚飞剑凭空出现在阙知行的面前,啪地爆成一团火光。
这是一枚符剑,带着宗主阙东所特有的印记。
阙知行不敢怠慢,一把捏住那把符剑,符剑光华一闪,没有入他的识海。
出乎阙知行的意料,符剑中只有四个字:“见召即回!”
看到这四个字,阙知行的脸上变得再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如纸。
“公子,这是……”
张老认得这种符剑,那是宗主阙东所专用的符剑,难道是门中的传言是真的?真要召回并废废黜公子?公子才会这般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