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离没有管她,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南音跟上,这时她才发现看东西的视觉不对,她好像高了一些。
一个诡异的想法冒出——
她附身在秦浅身上了?
南音抓住温北离,着急道:“不能这么走,把佛珠要回来,把印章还我!”
她手腕上什么也没有,佛珠可能被秦浅藏起来了。
“先生?”
保镖听到动静上前。
温北离强压着怒气,“再说一次,放手!”
保镖见状,要来拉她。
着急下,南音跳上温北离后背,八爪鱼一样抱住他。
下一秒,南音手上一重,视线天旋地转。
背后传来一阵钝痛,顺着脊椎迅速蔓延全身。
脑内轰鸣。
南音仰躺着,灯光洒落,温北离那张阴沉的脸晦暗不明。
眼底暴戾肆虐。
南音顾不得全身疼痛,灵魂深处生出一股惧意。
再一次对温北离的脾气有了认知。
一动,腰上某处的疼痛加剧。
南音不敢乱动。
耳边脚步声逼近,忽然一声尖锐的高呼传入耳中。
接着南音就感觉被人抱在了怀里,牵动受伤的部位。
差点疼晕过去。
“浅浅!浅浅,你怎么了?”
计秀秀抱着她,每喊一声就摇动一次南音身体。
“卡塔”一声。
某处彻底折断了。
“温总,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沉稳的男音在计秀秀上方响起。
男人看起来与秦浅有几分相似,腮骨横凸,卧蚕处凹陷,眼尾杂乱。
善妒,权欲心重。
不是好人。
面对质问,温北离没有说话,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巾,仔细擦手。
氛围凝固,只有计秀秀小声点啜泣。
“秦先生,是秦小姐对温先生图谋不轨,温先生有很严重洁癖,出于自保,才导致秦小姐受伤。”
保镖解释完毕后退一步,当起背景板。
南音再一次咂舌,原来他身边的保镖还有这种颠倒黑白的能力。
这计秀秀嘴唇颤抖,洁癖?她家浅浅一个大美人,被当成了脏东西?
想要反驳,被秦束一个眼神制止。
“是我教女无妨,惊扰温总了,改日一定登门谢罪。”
温北离这才扯了扯嘴角,“秦总,好自为之。”
说完,大步离去。
南音掀开眼皮偷偷看他,不想,温北离忽然回头,目光对视。
那一眼,又深又长,吓得南音急忙闭上眼睛。
他走后,计秀秀才敢放声哭诉,“这是什么瘟神!前一秒还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出手伤人!他有没有把秦家放在眼里!”
“好了!”秦束站着,看着秦浅的目光没有丝毫心疼,“温氏这艘大船,撑起大半个华夏。我们秦家,在他眼里不过一个浪花。要怪就怪当年你纵容她出逃,否则,温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
计秀秀哭着安慰秦浅,“浅浅,哪里痛,医生马上就到了,别怕。”
闻言,眼泪哗哗地落下,“你现在是在怪我?当年的情况,谁敢把女儿送进去,那是分命术,弄不好会随时要了浅浅的命。你明明知道,却不说,要不是老爷子告诉我,浅浅就没命了。”
秦束一听,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下一秒,又柔情意意。
“秀秀,那只是谣言,你看,温北离现在活得好好的,是你们太过迷信了。”
“那现在呢,你非要浅浅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秦束神色不耐烦,但依旧好声道:“只有这样,营造出浅浅对温北离情根深重,不惜一切。等他离婚后,浅浅成为温夫人,才没有阻碍。到时候,温家的一切,尽在我们手中。你放心,都安排好了,不会让浅浅受伤。”
“傻b,”南音低声骂道,“以为温太太那么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