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自顾自钻进地铺被窝,“赶紧睡吧,明天还有要紧的事。”
卡莲是个成年人,犯不着自己为她的人生选择指手划脚。
这会儿的何垚又困又疲惫,只想闭上眼睛一觉睡到自然醒。
谁要是敢打扰他睡觉,他就把对方打到妈都不认识。
但偏偏就有不知死活的人,偏要往枪口上撞。
第二天天色才刚蒙蒙亮,房间门就传来大力敲击声。
让睡梦中的何垚以为又回到了电诈园区的时候,一个激灵从被窝里钻出来,低眉耷拉眼的把门打开。
魏金拄着拐杖跳了进来,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不是说今天一早去运输公司吗?你们怎么还没起?”
说完跳着冲过去掀马向雷的毯子。
结果反被马向雷用毯子反向裹成个粽子,摁在床上暴捶了一顿,“你他么告诉我,佤城哪家公司七点多开门?我看你怎么这么欠收拾呢!”
但是醒都醒了,何垚只能揉着眉心问魏金卡莲学习力怎么样。
说到这个话题,魏金连反抗都忘了。
双眼冒光地从毯子里钻出头,“卡莲的领悟力简直绝了!一看就会,一练就对!就是下手有点重……我都快被她打开花了……”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魏金小心翼翼掀开自己的上衣。
胸腹部大片淤血形成的暗红,背上又青青紫紫一片。
看的马向雷直撇嘴,“不是我说你啊大金……你这真是贱到家了。”
魏金居然深沉了一把,“你们不懂……在这场关系中,女王至高无上的地位。”
“谁敢说自己心里从来没有过变态的念头?这都是人欲念演变出来的需求。你可以不理解,但你得接受。存在即合理!这东西可以让人快乐沉沦,也可以杀人不见血。你们能想象这意味着什么吗?”
马向雷:“意味着你早晚死在女人的皮鞭之下。”
魏金诡异一笑,“越有钱或者掌权的男人,心理越变态。因为正常的男欢女爱触手可及,早他么腻歪了。就想找点不一样的乐子。被女人支配的那种羞耻感,会无限放大他们想征服的欲望。拿捏住他们的节奏,就握住了他们命运的后颈皮。任何想要的,手到擒来。”
说完大笑起来,像是皮这一下让他感到相当开心。
但他表达的意思,何垚听明白了。
温柔陷阱边无害的小白兔,才是让人最难以设防的刽子手。
魏金的荒诞不经,也许只是用来麻痹他人放松警惕的假象。能想到运用这一招的人,往往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洗漱收拾一下出门。忙完店里的事,咱们去运输公司走一趟。”何垚催着马向雷跟魏金,“今天开始,咱们要开始全新的历程了!”
魏金一听来了精神,“搞定运输公司,我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蛛丝马迹找出光头带走那批原石的下落?”
何垚点头,“你的理解倒是没错……不过……”
话没说完,魏金大手一挥,“那还磨蹭什么?赶紧走啊!我还等着建功立业把魏银那孙子踩脚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