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打开手边电筒,对准窗口处打灯照了下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蓝味明显了些。不过对成品的定价影响更明显,原石还好一些。”
“能看到多少?”何垚跟阿朗探讨起来。
“三个亿?再高估计就得碰运气了。”阿朗撇了撇嘴,“毕竟个头在这摆着……”
陈媛顾不得等他把话说完,挤到两人中间,将怀里的料子放到坐着的阿朗眼前。
那对起伏的半球擦着阿朗的鼻尖而过。
岌岌可危的衬衫纽扣,像是随时面临坚守不住崩落的脆弱无力,让阿朗的小朗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起立敬礼。
陈媛却并没发觉,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料子上,“怎么下刀?”
阿朗呲牙一笑,心不在焉的将手中电筒转到陈媛的料子上,像个变态似的覆手摩挲着说道:“顺这道贯穿裂一切二最省事。这料子真白……不是,这料子真细……”
陈媛催促道:“那现在立刻马上开始解。”
阿朗脸上的荡漾愈发明显,“要不,美女亲自上手顺着这道裂拉条线出来?一会儿切的时候更直观。”
陈媛不疑有他,拿过一边的油性笔,俯身弯腰开始在料子上描画起来。
解石店师傅的工作台比一般桌子高度要高,刚好可以让陈媛的整个腰身,以一种舒服的低伏姿势倚靠在桌台边。
阿朗磋磨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V字领口下的两点一线,哈喇子就快流下来了。
何垚看不下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然而对已经精虫上脑的阿朗根本无用。
他甚至转了个方向来到陈媛身后,对着那短裙下的高跟美腿,掏了两把裤裆。
虽然有受害者无罪论之说,但何垚还是觉得,得体的着装的确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弱势群体遭遇一些不必要的意淫。
就像现在。
市场上不乏像龙女一样的女性在收购原石。聪明人不管在国内打扮的怎么花枝招展,来到这里都会尽量弱化自己的性别。
不同环境会造就人对同样事物的不同认知。
少有人会像陈媛这样,把自己从头到脚捯饬的像个贴身私人文秘。
好在顺着裂痕画线并不需要多长时间,陈媛很快将画好的料子递给阿朗催着他上切机。
何垚也有些好奇这块麻蒙的最终表现,便留下来跟阿朗一人一支烟等在一边。
锯片摩擦在石身上发出的声音,让阿朗开始皱眉头,“这料子不对劲……”
陈媛连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
阿朗开口道:“锯片切割种老跟种嫩的料子时,其实声音存在细微的差别。你们可能听不出来,但瞒不过我的耳朵。”
陈媛的脸色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
阿朗这一次非常直白地说道:“刚才观察皮壳的时候,都是种质偏好的表现。虽然是砂皮,但纹理排列紧密沙砾结实细密,局部还有蜡壳表现,这都是加分项。按理说切割声不会像现在这样松散杂乱……”
说完玩味地看着陈媛,“美女,刚入行的吗?就敢来角湾市场交学费。真勇!”
陈媛像是受到了侮辱,瞪视着阿朗,“人有打眼马有失蹄。况且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这料子真就如你说的那么不堪。”
阿朗坏笑着说道:“这个简单……敢不敢和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