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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屈能伸的人最不可小觑。
虽然是看在刀蓉蓉面子上才秒变二皮脸，但何垚对王二的看法发生了改观。
果然能到他这份上的人，没一个能等闲视之的角色。
至少绝对不是一开始何垚看到的那个没品没素质的暴发户。
刀蓉蓉似笑非笑地看了何垚一眼。
然后说道：“麻子，你这人忒坏了。敢在东哥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算计这些……你是真行。”
王二嘿嘿一笑，“刀姐还能不了解弟弟这番良苦用心吗？”
两人相视一笑又隔空碰了个杯。
何垚埋头干饭，心里消化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一些原本没想明白的事也算有了答案。
酒足饭饱之后，刀蓉蓉带着何垚上了车。
何垚看着点头哈腰的王二被车速甩在后面，眼睛隐约折射出如毒蛇般阴冷的反光。
耳边传来刀蓉蓉的冷哼声，“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提条件！这年头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跑出来撒野了。阿邦，你说的没错。这麻子果然也在打尹家的主意。”
何垚还在琢磨这个阿邦是谁的时候，看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司机的眼睛正从里面往后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肤色太黑的缘故，衬的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何垚之前也跟这司机打过几次照面。不过对方存在感不强，所以并没过多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垚在场的缘故，司机阿邦只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什么东西！凭他也配！”
刀蓉蓉明显对阿邦的反应不满意，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会儿，烦躁的开口道：“前面找地方停车，我想走一走醒醒酒气。”
“好。”阿邦吐字清晰的应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司机都得好脾气。至少这阿邦看上去对自己的雇主是言听计从。
车子在路边稳稳停住后，刀蓉蓉招呼何垚下车。
说实话，何垚跟这会儿根本没有散步的兴致。
忙了一天这会儿只想赶紧回到宾馆房间，倒头一觉到天亮。
但何垚觉得这阿邦的好脾气，未必能惠泽到自己身上。
按刀蓉蓉的吩咐，老老实实下车。跟她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阿邦开着车不远不近的尾随在后。
“看阿垚老板的反应，应该至少对瑞丽的情况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了？”
何垚就知道刀蓉蓉把自己喊下来，不是只为了起陪伴的作用。
“谈不上了解。只是为了避免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人。”何垚实话实说。
刀蓉蓉看了何垚一眼。眼神另有深意。明显是在琢磨事情。
这让何垚警惕起来。
按理说，自己跟刀蓉蓉除了次卑原石的交集之外，没有其他能扯上关系的地方。
“为你看店的那位高老板，以前是跟聂老三的。”
刀蓉蓉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问，是在陈述。
她连自己的过往都能查的那么透彻，更何况高明那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社团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