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嘿嘿一乐,“借刀杀人。等那孙子自顾不暇,他弄走的人自然就还回来了。走,换个地方,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三个人才刚上车,魏金的电话就响了。
何垚看到他摸了摸鼻子,然后将电话接了起来。
只是他从头至尾一句话没说。何垚也不仅知道是什么人打来的。
观察魏金的脸色不算好看。
但挂断电话后,他却露出一个笑容,“搞定。走,阿垚,带你去接人。”
又是接人。
只不过这次不是在境河边,而是顺着邦康的道路直接进了山。
邦康的山跟城镇连在一起。不知道那些达官贵人是不是受登高望远的观念影响,尤其喜欢住在山顶或者半山这种高处。
顺着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魏金开着车子一路上行。
“咱们这是去什么地方?”何垚问道。
人生地不熟的邦康,在何垚眼里比龙潭虎穴强不了多少。
后座上安静闭目养神的蛏子虽然给了何垚不少底气,但还是难免心慌。
“赵司令家。他们把人关进地下水牢了。”
魏金淡淡说完,瞥了一眼何垚,“进过水牢吗?”
何垚没好气的说道:“我可谢谢你。盼我点好行不行?”
在电诈园区那会儿,只有死路一条的人才会被丢进水牢。
据说,水牢的下一站就是缅东妙瓦地。
约等于无限接近公海船的地方。是电诈园区最让人惊惧的存在。
所以在何垚的印象里,水牢就是死的另一个代名词。
魏金回到邦康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有身份包袱,跟在佤城那会儿的行事作风有明显差别。
让何垚觉得有些陌生感。
山头不高,共有两所宅院。
半山腰上的宅院初入眼已经觉得足够气派,但行至山顶才发现天外有天。
“直到刚才半山腰上那个院子是谁家的吗?”
摁了喇叭等开院门的时间,魏金突然开口问道。
何垚自然是摇头。
别说他是第一次来邦康人生地不熟。就算之前来过。这边每个山头上都有深宅大院,他哪能记住谁是谁。
“魏银家。他阿妈喊赵夫人表姐。”
魏金的话音刚落,何垚通过透景围栏,看到院子里小跑过来两个男人将院门朝两边拉开。
他捋了捋魏银跟赵家的关系。赵夫人是魏银的表姨,那算起来赵小姐就是魏银的表姐。虽然不是那么直系。
魏金踩着油门将车子开进院子,目不斜视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三姓联姻,算下来谁家里没几个另外两家的亲戚。”
何垚好奇地问道:“那开酒店那老板是哪家的人?”
魏金停好车子,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何垚,“你总不会以为每家都三代单传,只有一根独苗儿吧?就像魏银那种货,也就是个二道贩子地命。”
一直在后座上默不作声地蛏子,突然开口了,“这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魏金咧嘴一笑,“下车。赵夫人来了。”
何垚顺着魏金地视线看出去。
看到一座黑色肉山朝他们这边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