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把何垚的意识拉回到现实。
他连忙顺着楼梯往上面跑去,来到门口的时候却收住了脚步。
不用亲眼所见,他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两人终究不可能有机会活着走出这里。
自己出去也不过是验证这个结果,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隔着一道地下室的门,何垚听到魏金的脚步声。
他走路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踢踢踏踏自由散漫。跟橙子老黑那种急行军式步伐有明显区别。
“送人头给阿垚都没胆。真没用。还得我亲自出手。”魏金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
蛏子的声音跟着传来,“他只是个生意人。以前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最近这几天对他来说,只怕不好过。”
魏金哼了一声,“这里是缅国、更是邦康。容不下那么多慈悲心。第一次如果他就干掉这俩货,根本不会有后面这些烂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蛏子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道:“这件事老黑也有责任。明知道是两个外人,还让他们参与进来。”
魏金不耐烦的打断他,“过去的事就翻篇吧。你晚一天走。信号恢复后我联系了那两个赶去昆都的手下,赵夫人一行人明天动身返程。我担心晚上孟阿那边的部署,老黑自己搞不定。”
蛏子:“早一天晚一天没问题。问题是发生了昨晚那种情况,国内的护送队会不会加强防御?我觉得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国内那边不比缅国境内好操作。一旦出状况,后果可能不是我们能……”
他的话没说完,再一次被魏金打断,“蛏子兄弟,你们是不正规的雇佣军,不是智囊团。我来说你来做。这件事办好了,我找人投资你们。”
最后这句话瞬间拿捏了蛏子。
之前他绝大多数精力都用在节流开源上,每天睁开眼就为营地那么多口子人的衣食住行发愁。
魏金的话无疑解决了他百分之八十的困扰。
只有资金充足,他们才能毫无顾忌的壮大数量、发展规模。
为了这个,也值得他奋力一搏。
“好!”
蛏子前脚刚答应下来,魏金又开口问道:“还记得酒店赵老板的委托吗?”
“他知道孟阿会出事,只有两个可能。一种可能是咱们的行动走漏了风声……”
蛏子断然否决,“不可能。咱们的计划就几个自己人知道。没有走漏风声的丁点儿可能!”
魏金继续道:“那就是之前我们猜测的另一种可能。我今天会落实好这件事。只要他有动作一定会留下痕迹。你们可以放手大胆干。到时候出了问题,国内要说法,也有人兜着。”
蛏子拍了声马屁,“一石二鸟……妙啊……”
魏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孙子自觉聪明,岂不知实力不够,处处都是破绽。明晚免费送他一堂人生课。”
蛏子犹豫着问道:“那赵夫人那边……”
“尽量别出人命……要实在顾之不及,就各安天命吧。”
蛏子应了声是。
又听魏金道:“现在不确定因素在姓赵的那边。他勾搭野女人的事一旦东窗事发,就是水牢等死的命。所以势必存了一击必中的决心。蛏子兄弟,你必须把卡莲给我毫发无损地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