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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垚知道他在想什么。
相比乔治的不屑。何垚其实挺能理解面前男人的顾虑。
一个人拥有的越多，才会有更多对抗风险的能力。
现在别说拿乔治的标准去要求眼前的男人了。就是何垚，也还达不到他那种抗风险的高度。
何垚说道：“你们去取钱。安排你们老乡帮忙装车。装车费另算，当场结算。”
男人听完这话，眼睛都亮了。
也不去取钱了，二话不说安排身边两个同伴去了。
当着何垚等人的面，嘴上说的也好听。
老板们来了他不在，这像话吗？
转过身就跟同伴嘀咕。尾款还没到手，自己得留下来盯着点。
这两面三刀的说法让双方都觉得没毛病。
等另外两人离开按照原计划去钱庄，男人一马当先开始招呼人手准备装车。
他这会儿最想知道的是装车能赚多少。
不过何垚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跟他探讨，只能佯装看不出他的小算盘。
把装车的事交给其他人，跟男人走到一边。
还没开口先递了根烟过去。
隔着一定距离都看到乔治翻着的大白眼。
他是真看不惯男人这样的人。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人生。
只觉得男人这种锱铢必较掉进钱眼里的行为很掉价。难以共情。
何垚第一次发现网上的鸡汤也有那么一小部分是真的。
坎坷的经历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可能还真算是人生一笔财富。
男人心不在焉地看着不远处已经被司机开过来的货车。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矿区？”何垚率先切入正题。
“这边交易完成，我们就准备走了。料子都卖了，继续留下来也没啥意思。吃喝拉撒都得花钱……”男人随口回答。
视线压根就没收回来看何垚一眼。
“等公盘结束，我去你们那边矿上实地考察一下，咱们也好讨论后续的合作。”
何垚这话倒是让男人正眼看向了自己，“考察？考察什么？”
看他的表情是真不明白何垚想考察什么。
都能参加公盘的人，莫湾基翡翠原石的上限跟下限那肯定有概念。
这又不是收购矿业公司。就料子论料子不就得了？
这个问题也把何垚问卡壳了。
这本来就是场面话。总不能上赶着表示自己要去跟他谈合作吧？
但男人小小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问号。
何垚还不能不理会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要是你们只打算做一锤子买卖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跟人打交道也是磨练自己的过程。
何垚现在这招反客为主就用的融会贯通。
“别别别。老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手上的料子都被买走了，你这么快去我们也拿不出更多来了。”男人说道。
何垚这会儿还真不怕他们拿不出来，怕的就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马不停蹄继续掏钱。
他可不是印钞机。
怎么也得给他一定的时间，让钱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