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阿成嘴里说出来的。何垚都不信。
“医院的看守怎么了?为难阿玉了?”
面对魏金的问题,何垚没搭腔。这是他自己猜出来的,跟自己可没关系。
魏金皱眉,“一个看守……能刁难的怕也有限。难道对阿玉咸猪手了?要是再让你看到,还能认出来吗?”
何垚撇嘴,“刚才魏小姐不都说了,死太痛快是那人祖坟冒青烟吗?”
魏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这嘴也够缺德的。玛德,敢占阿玉的便宜……不是还有一个看守吗?能认出来吗?放任自己的同伴作威作福,他就不该死吗?”
何垚突然意识到可能自己想岔了。
魏金根本不是要训魏玉,而是要去给她找场子。
这俩人都这么任性、这么没有大局观的吗?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魏金这样的大哥才值得魏玉真心追随。
如果一句大局观,就要求一个姑娘忍气吞声将这样的非礼咽回肚子里。确实也没人会说魏金的不是。
“以前,我一直觉得三姓里我们魏家是最团结的。兄弟姐妹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何愁大事不成。别说赵家,就是鲍竹席又如何?后来魏银那孙子背后捅刀子。我才意识到,我以为的只不过是我以为。那段时间,别看我人在佤城。但在邦康的动作可没停过。我找人试探过阿玉……”
魏金一边说一边狠狠抽了口烟。
何垚到这会儿还没当回事。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在没有像魏银那么确凿的证据下。魏金也不可能下死手。
顶多就是吓唬吓唬。
可魏金这会儿的神情,看上去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中间出了点差错……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段时间军.政.府虎视眈眈想从邦康手上豪夺一笔钱财。”
何垚当然记得。
那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经历那样的事。如何忘得掉。
“几个禽兽,以为阿玉是邦康的平民……把她给……”魏金的声音带上浓重的情绪,“也万幸他们只以为阿玉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才没酿成更严重的后果……但,阿玉这辈子注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关于他是如何试探魏玉的,魏金并没说。
但那似乎也已经不重要了。
魏金的说法何垚并不赞同。
对一个姑娘来说,失去清白,又丧失生育的机会。还有什么是比这个后果更严重的呢?
这个问题梗在何垚的嗓子里,却鬼使神差并没问出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魏金已经不像在佤城那会儿的嬉笑怒骂。
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虽然大部分时候何垚想说什么还是会直接说。但像此等深度的对话,何垚已经知道沉默的重要性。
也许,能知无不言的对象只是佤城的大金,而不是邦康的金老板。
“问你话呢,怎么还走神了呢?你说,难道我不应该护阿玉周全?保她不受这些宵小的侵扰,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分内的义务吧?”
何垚说道:“我也不能确定。毕竟那会儿注意力都在他们两人身上。另外那一个守卫……确实没怎么注意。而且光线也不好……”
魏金哼了一声,冷笑道:“明天白天咱们挑他们当值的时间段再去一趟。反正也要去看看咱们的赵大姐……死里逃生,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