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康的势力,至少在表面上来看,是最稳定的形态。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想要在原本的利害关系基础上再插一脚。绝非易事。
对于现在想方设法挖墙脚的魏金来说,苍蝇肉当然也不能放过。
这一点并不难理解。
只是不了解个中细节的何垚,一时半会儿还是不知道桑麻在这里面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不过,看马林的样子倒像知道些内情。
因为赵礼礼的话音刚落,马林紧接着就开口道:“赵老板这模样,倒颇有些意难平的意味。那桑麻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赵老板若是有心笼络,能有一千一万种方法。”
闻言,赵礼礼冷哼一声,“桑麻那杂种,还不配与我为伍。我只是好心提醒金老板,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划算了。”
这番话说完,赵礼礼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垚,“这位朋友,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等何垚表态,老黑就闪身挡在了两人中间,“赵老板,有什么事明日请早。今天太晚,着实不便。”
他说话并不客气。
但赵礼礼却并没恼。
相反还主动让出道来。
这赵礼礼倒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人。
马林扯何垚离开的速度,并没有因为他满眼的疑惑而降低多少。
“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一上车,何垚就忍不住追问马林。
倒也不完全是八卦心作怪。
毕竟以后少不了出入往返邦康。搞清楚状况有益无害。
马林经不住何垚的探究。
可能多少也带着点儿倾吐欲。还算配合的回答了他。
“这事你要是去问别人,还真不一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但你问我,可就问对人了。”
毕竟鲍家的情况,还有哪一个外人能比马林知晓的更多。
“鲍竹席三房老婆。其中大房那一支手上把持的资产是最多的。其次就是桑麻他阿妈二房。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捞到手的好处绝对不少。加上又得宠,在邦康也算吃得开。但说来邪门……鲍竹席曾经那么宠爱,这二房竟愣是没能再怀上个一男半女。要不然,估计也就没有后面三房什么事了……”
鲍竹席当年要不是稀罕的没够, 也绝对不可能娶一个结过婚还生了娃的女人。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桑麻毕竟是外姓。而他阿妈身边没有鲍竹席的亲骨血,那再得宠也就几年时光。
等到姿色老去、旧情不再。还能有几分狗仗人势。
马林的话还在继续,“对比之下,这三房的肚子就争气多了。母猪下崽都没她痛快。两个儿子傍身……到时候鲍竹席两眼一闭升了天,谁敢不把他们当回事。能上位的,哪个没点手段?别看现在还被桑麻他们压制着,后面指不定怎么着呢。”
“所以大家都是这态度。桑麻跟他阿妈那边也就是秋后的蚂蚱,眼看着蹦跶不久了?”何垚问道。
“回答正确!”
马林一副很欣慰何垚上道的模样,说道:“他们娘儿俩,就是玻璃瓶里的苍蝇,看似无限光明,实则出路没有。咱们旁观都能看出来,你觉得他们自己能不懂?所以你们说,这样的对象,是不是大金眼下该钻营的空子?”
这形容……还真是让人不知该不该接。
也就是说,只要桑麻一方愿意扶持魏金。对双方而言,都没坏处。
魏金的诚意,何垚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