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瞟了谷念安一眼,“我说呢,安神香怎么用得这么快?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最近家里那几个长辈也不知道怎么了?轮番催婚,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念得我神经都衰弱了,点了安神香才睡得好一些。”
谷念安摘下了金丝边眼镜,从兜里掏出了擦眼镜的布,轻轻擦拭着镜片,“这次是用了你那个小师傅的方子吧?比以前的效果更好……”
夏至回过了脸,眼神虚虚地搁置在前方,看着竞拍台,声音若有似无:“下次,我去师傅那里讨一个安神的香膏方子,你睡前用吧。”
谷念安侧着耳朵,听清了,压不住嘴角的笑。戴上眼镜,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竞拍台上的芙蓉石香炉上。
第一轮的拍品走的很快,竞拍台上粉色礼服的小姑娘,纤纤玉手拿着拍卖锤,一次次落音定价。很快就轮到了芙蓉石的香炉。
起拍价90万,每按一次铃加价十万。
谷念安按下了按铃器,竞拍台上的小姑娘跟着铃声看过来,抬手报价一百万。
谷念安目光笃定,这次出来家里头给了1000万的限额。不管买什么,就当做了慈善公益,捐出去就是了。他就算买了一块普通的丝巾回去,家里头也不会说什么。
总归是走谷家的总账,分不到各家头上,没人管这事。
后方的右侧,铃声跟着响起。
“27号桌的小姐叫价一百一十万。”
芙蓉石色泽粉嫩,造型圆润,完全长大在了女孩子的审美点上。
谷念安当然没想过一轮就能拿下来,他家夏至看上的东西,自然会有很多人喜欢。
谷念安又按下了按铃器。
“11号桌的先生,叫价一百二十万。”
铃声又跟着响起。
“27号桌的小姐叫价一百三十万。”
谷念安跟着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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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号桌的先生,叫价一百四十万。”
话音刚落,后方铃声又传来,竞价台上的姑娘再次报价。
“27号桌的小姐叫价一百五十万。”
谷念安皱了眉,又按下了按铃器。
“11号桌的先生,叫价一百六十万。”
夏至忍不住转过头朝铃声的方向看过去。
呵……张美琳半仰着头,挑衅地看着和她对视,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27号桌的小姐叫价一百七十万。”
“11号桌的先生叫价一百八十万。”
“27号桌的小姐叫价一百九十万。”
夏至按住了谷念安正要按下按铃器的手。
“她故意的,无论我们出价多少次,她都会跟……”
谷念安不甘心:“难得有你喜欢的……”
夏至勾了勾唇,淡淡一笑:“一个香炉而已,真要高价买回去,香炉也落不到我手里,都被上头几个私藏了。回头找工匠,找块上好的芙蓉石再定制一个就成了,没必要陪着她一起发疯。”
谷念安冷冷回头,朝得意洋洋的张美琳,飞了一记眼刀,无奈地手地收回了。
谷家的长子嫡孙,畏首畏尾,终是受制于人,连买件东西都不能畅快。
“楼上6号桌的先生叫价二百万。”
竞价台上粉衣姑娘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