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头又疼了吗？”宋清韵关切地问道。
“没事。”
“……”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周黎夜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
周黎夜越想记起来，头就越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他感觉不到眼泪，仿佛眼泪都流进了心里。
叶星晚没有去医院。
和周黎夜在一起的时候，叶星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可是，仅仅是失去联系，就让她溃不成军。
然而，身体却很诚实。
嗜睡，胸部胀痛，即使坐着不动也会恶心想吐。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也不能一直活在绝望里。
她必须做出决定。
最后一次，再联系他一次。
叶星晚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
嘟——嘟——嘟——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叶星晚的心，像摔碎的玻璃瓶，再也拼凑不完整。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周黎夜的名字。
“喂……”叶星晚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叶星晚？”周黎夜的声音，真的是他。
“黎夜……”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她有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叶星晚带着哭腔，并没有真的生气。
夜星晚觉得哪里不对劲，周黎夜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断绝联系。
“黎夜，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没事吧？”叶星晚焦急地问道。
“我很好。”周黎夜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那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其他的问题，他们可以一起解决。
叶星晚正想开口，却听到周黎夜冰冷的声音，“我母亲应该已经和你谈过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周黎夜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叶星晚的心脏。
“我不想再和你联系了，可以吗？”周黎夜的声音，依旧是从手机里传来。
叶星晚愣住了，比之前失联时更深的绝望。
“你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吧。”
叶星晚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累赘？自己成了他的累赘？是因为……她怀孕了吗？
“你最好考虑清楚结果，再联系我。”
“……结果？什么结果？”叶星晚的声音细若蚊蝇。
“就这样吧，我挂了。保重。”周黎夜平静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嘟——
周黎夜没有回答叶星晚的问题，也没有给她任何道别的机会。
不可能……
叶星晚无力地垂下手，手机掉落在地上。
她很快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假的。
她捡起手机，擦干眼泪，再次拨打周黎夜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叶星晚的耳膜。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通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