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本来是想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这笑笑了一半,他笑不下去了。
什么?未婚什么?未什么夫?什么婚夫?
何安连眼睛都瞪大了,念着范知易刚刚说过的名字,反应了过来,勃然大怒:“天云门之人,果然卑劣狡诈!”
大少爷抬高下巴用折扇指着范知易道:“把他俩给本少爷关到最差的一间房去,然后派人去天云门,就说他们的大师兄在我手上,拿……”大少爷数了数手指,随即烦躁地一挥袖,“他们门派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跟随着服侍他的弟子好奇地小声耳语问道:“少爷,天云门最宝贵的是什么?万一天云门装傻不认呢,咱是不是得说详细点?”
大少爷一扇子敲到对方脑袋上:“你傻啊,说话就是要这么说,他们门派什么最宝贵我怎么知道!”
范知易:“……”
然后他和这位终于知道了名字的少年一同被扔进了有床、有桌、有两床厚被子,甚至还有鲜花点缀的名为最差的房间,小宝则被何安带走了,大少爷说这是人质,让他俩别想逃跑。
范知易安慰小宝道明天就会再见了,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做个乖孩子。
送走了所有人后,范知易打了个哈欠。
哎,好歹可以睡个好觉了。
然后房间的门就又被锤开了,是何安带了一波人,往桌上放了一壶水和一盘糕点,随后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过来,范知易下意识将秉南冬挡在了身后。
何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好说话的样子了:“这是驻扎地的大夫,别用你那肮脏心思来揣测我们九万里,我们和你们不一样,要是想动你们自然光明正大出手,才不会玩下三滥的把戏。”
范知易悻悻摸摸鼻子让开了道,看着大夫给秉南冬把脉。
当时将秉南冬放在床上的时候范知易专门让那些人趴着放,毕竟带着昏迷的少年跑路的大部分时候都是拖着走的,范知易猜测秉南冬背后一定不好受。
趁这个机会,范知易向何安示好道:“何安……”他才念了个名字,何安就冷哼一声扭过了头。
范知易又绕到另外一边:“何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当时那个情况……”
这话像是戳中了何安的雷点,他一下子跳开,瞪着范知易道:“你又想给我灌什么迷魂汤,我告诉你,我上过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了,离我远一点!”
好家伙,看来是完全没有可谈性了。
范知易还想着和何安打好关系说不定可以探出点什么,也不知道这里的那位少爷究竟是想拿他们做什么。
不会撕票吧?
这种新闻多了去了,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会做那么没有道德的事情,但是范知易被选中穿到这里,系统还临时放他不管,这本来就不道德。
就在此时,大夫向着何安微微一鞠躬,然后道:“这位公子只是损耗太多,多加休养就是。不过他的外伤比较多,背部受到剧烈撞击,伤到了心脉,背部、臀部及以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在下开一剂药方服用三日,然后上药膏日日涂抹直到淤血消散即可,但是,还得慢慢静养才能完全康复。”
范知易有点心虚,范知易非常心虚,瞬间就不关心何安了,急忙问道:“那他多久可以醒过来?”
“一日之内肯定是可以醒过来的,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公子其实是受到背部那道撞击一时气急没有缓过来所以才会晕倒的。”
范知易:“……”他有一种罪孽深重的感觉。
何安道:“烦请随我走一趟,向少爷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