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小宝抬头看了看范知易和秉南冬,眨了眨眼睛。
最后是秉南冬轻咳了一声,不自然道:“要喝水吗?”
“喝呀。”范知易在一般情况下不是喜欢计较的性子,掏出腰间挂着的上次秉南冬留下的水壶,给它满上了一部分,然后先递给了小宝喝。
“对了,你背上的伤要涂药,你过来我帮你涂。”范知易说着就从怀中摸出了几个瓷瓶摆在地上,有秉南冬给他的,还有那个大夫给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喜欢用瓷瓶装,不好揣不说,还容易碎,范知易要边走路边把它们揣稳已经废了很大力气了。
火光跃上范知易的眉眼,衬的几分温柔动人。他的样貌本就清秀,此番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不由令秉南冬也多看了几眼,他从未见过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这般模样。
范知易一抬头,将见秉南冬被映照得深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不是,大哥你又想起了哪一茬,我没有原身记忆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范知易讨好地将药瓶晃了晃,试探道:“我帮你?”
秉南冬偏过头,格外冷酷地拒绝了:“不要。”
“但是医生说了要好好上药,今天中午就因为赶路没上了。”
“医生?”
“大夫,大夫。”范知易嘿嘿一笑,然后尝试着站起来,秉南冬满身防备地往后退了一点,瞪着他,“你干什么?”
范知易觉得自己像是那种要调戏黄花大闺女的恶霸,不是,对面这个战斗力不知道是自己多少倍的人怕他干什么。
既然对方不愿意范知易也不强求,他知道秉南冬讨厌他,现在虽然说开了一部分事情,但是估计对方对他的印象更不好了。
于是范知易将药瓶递过去:“你确定你要自己擦药,背上的伤一个人搞不定吧。”
“我伤好了,不用。而且,那九万里的药你用着也不怕有问题。”
有问题,有问题的话昨天晚上就出问题了。你们这两个门派还真是怪的咧,说感情不好,也没见对你这个昏迷中的伤员干些什么,说感情好,互损起来丝毫不留余地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算了。
范知易开始对着秉南冬解腰带,秉南冬一见他这架势,连眼睛都瞪圆了几分:“你干什么?”
“那你帮我擦一下药呗,我后面够不到。”范知易是好孩子,他又没有少年那身好本领,好好擦药伤才能快点好。
今天走了一天,范知易都不敢弯腰什么的,就怕这尴尬的伤口位置会再次裂开,简直折磨死他了,稍稍动一动腰什么的就发疼。
秉南冬抿了抿唇,看着极其不乐意,但是最后还是道:“转过去。”
范知易一听立马屁颠屁颠地背对着秉南冬跪起来,将衣服一拉到臂弯的位置。
他为了不碰到伤口,今天衣服和裤子都系得松垮,此番将衣服一褪,就能够看到腰间那一圈触目惊心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