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先生吓了一大跳,不过隔得远,老人家耳朵也不好,没听清上面在说些什么,依稀感觉庄愉景说了一句气话,习以为了,没当回儿事继续自己讲自己的。
就这个态度,成功再次激怒了大少爷。
说啥都好,就是不能提秉南冬,更不能说他比不上秉南冬!
总归这个书是听不下去了,大少爷怒而离席,经过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秉南冬一行人,立刻怒冲冲地指着他:“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们?”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秉南冬立刻针锋相对。
“哼,秉南冬你脸皮可真厚,专门来听别人夸你。这儿的人都没见识,也不觉得传闻与现实严重不符。”
“我觉得挺符合的。”
或许是被秉南冬的厚脸皮给震惊到了,庄愉景气到说不出话来,直接带着人走了。
秉南冬提步跟上,范知易也觉得听多了没啥意思,带着小宝一起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庄愉景龇牙咧嘴地转过身来:“你们又跟着我干什么?”
“都是一条路。”
庄愉景:“……”
谁知道庄愉景突然停住了,用扇子半掩面等着秉南冬走到了他身边,这才说话:“你还留着他呢?心可真大,担得起仗义善良二字。”
秉南冬瞥了他一眼:“仗义善良是四个字,还有,别遮着说话,显得很猥琐。”
“秉南冬你说什么?我这是为了谁啊?”
“哦。”
“你这是什么态度?”
“薛宅那边今日可有异动?”
“哼,放心吧,有九万里在,能发生什么。”
“能发生的可多了。”
庄愉景说不过怒不过,怒不可遏,加快了脚步,将秉南冬甩在后面。就算是在这上面位于秉南冬之前,也能让他心情好转许多。
庄愉景此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至于秉南冬呢,他没这么无聊,回过头看了范知易一眼,然后放慢了步伐等着他。
天色越发昏沉,感觉会下暴雨,两侧的老树晃动着枝叶,周遭的摊贩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范知易看了一眼这天,趁着双方冷战的时候带着小宝上前到秉南冬身边:“秉南冬,今晚我可以继续和你一间房吗?”
谁知道还不待秉南冬回答,前面隔了老远的庄愉景扭过头来装牙舞爪地指指他,又指指秉南冬,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们都住一起了?不知廉耻!”
范知易:“……”不是,也难为了您老这么远都可以听见。
秉南冬没有好脸色:“不知道就别乱说。”
然后又是双方的唇枪舌战,范知易压根搭不上话,不过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前面抱着三把伞的陆长生。
见到他们,陆长生不徐不缓地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