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准备。”秉南冬不死心,“掌门……”
“南冬啊,你当初不是想要救他吗,如今让你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便如此,日后又该如何相信你会愿意以己渡人呢?再者,你可想过取消婚约后他该如何自处,范家又会如何对他?”
“弟子认为婚约乃是要紧之事,不该如此应对,弟子不认同掌门之言。”
遭受到秉南冬的反对,那掌门面色不变,只是眼珠往下看着跪着的秉南冬,没有说话。
在这安静的时间内,范知易感觉空气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几乎要跪下臣服,再望向秉南冬,发觉秉南冬的脊背在发颤,似乎是硬扛着不肯服软。
“弟子恳请掌门取消婚约,弟子不会让掌门失望的!”每咬牙说出一个字,秉南冬的腰便弯下一寸,
“南冬啊,上次你与我提及时我已经说过其中利弊了,你与他的联姻早已关乎天下苍生。”
范知易实在是不明白掌门和秉南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秉南冬又肩负了什么期望,他只是知道这妥妥的道德绑架让人听着就很不舒服,纯纯的仙侠文套路。
凭什么结个婚就事关天下了,就算秉南冬真是男主也不能这样啊,更何况他就是个除了这身没什么用的体制外一无是处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添加这些看着就会短命的buff,这作者真的是。
“掌门,恳请掌门取消与范知易的婚约。”
掌门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南冬,你近来任性了许多,不顾安全只身前往薛宅暂且不论,私自收养一只野猫作灵宠我也不予追究,这反倒让你骄纵了许多。”
骄纵?你这叫骄纵,你不如去现实世界看看那些被家长溺爱的孩子是咋样的?
范知易在心里抱不平,也不知是不是脸上表露的太明显了,他感觉空气中的压迫感一加强,他直接以手撑地跪倒在了地上。
别的不说,这一拜膝盖生疼。
“罢了罢了,总归是年轻人。”掌门的声音又变得淡淡的,“总之,我已尽量为你们创造了相处熟悉的机会,剩下的便就得看你们自己了。”
顿了顿,掌门看着他们两个就像是看着捣乱的孩子一般,语气中满是包容:“这么一说,不如早日将你们的婚事办了,省的众生意外。寒冬双庆,便于立冬之日吧,如何?”
不是,这掌门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秉南冬还要说话,但是范知易已经被压来快要直接趴地上了,秉南冬用余光看了范知易一眼,抿了抿唇:“弟子领命。”
话音刚落,一切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范知易偷偷看掌门,掌门的目光仍旧落在秉南冬身上,满是慈爱:“见你二人感情有所跟进,吾心甚慰。”
甚慰个头。范知易觉得这个掌门给人的感觉也太奇怪了,说的话也奇里奇怪的,他非常不喜欢,非常讨厌这号人物。
秉南冬扶起了他,带他离开了这里。
待到身后的门重重关上,范知易才觉得活了过来,揉着自己的膝盖和腰。
秉南冬看着他:“是伤复发了吗?”
“腰上的伤应该不至于,就是刚刚突然磕地上给我膝盖干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