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范知易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好像说了太久了,秉南冬两只手的伤都抹好药了,于是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不是说要你一定如何,主要是……”
“我知道,我明白。”秉南冬打断道。
范知易望着他,灯光下,他这才看清秉南冬英俊的脸上也添了无数细小伤口,还有淤青,即使这样,也毫不掩饰他的帅气,反倒是平白让人心疼了几分。
而秉南冬嘴角,似乎带着一点轻笑,整个表情也是让人能够感受到他的欢快的。
这哥是不是最近对他笑的次数有点太多了。
范知易想道,然后叹了口气:“那你确定其他伤口不需要我帮忙上药了是吧?”
“嗯,你的伤呢?”
“我的?”范知易倒是没想到秉南冬还会问他,“我的早好啦。”
虽然他这么回答,但是面对秉南冬直勾勾的目光,范知易还是将袖子拉起来。
那上面的伤口狰狞而吓人,但是范知易无所谓:“你看吧,都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这些痕迹没办法消下去了,不过无所谓嘛。腰上的伤也好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秉南冬看着那伤疤,半晌,才答道:“好。”
“那我回去了。”
“好。”
范知易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秉南冬有没有听进去,总归现在平安回来了就好,结果他刚走到门口,秉南冬叫住了他:“范知易,明日一早,陪我去趟医馆换药吧,然后我们便去醉香楼。”
范知易眼睛一亮:“真的?”
“嗯。”
“OK哦。”范知易应了,然后回了房间。
担惊受怕了两天,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范知易走后,秉南冬终于忍不住一手撑住了桌子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他全身上下几乎是没有完好的皮肤了,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
第一日那人的死亡像是拉开了序幕,自此之后的两日每每都是生死之拼,光是这场比试,来参与的各个门派培养的弟子就死了将近一大半。
秉南冬没有下死手,但不代表其余人也这么想,他们对于成为鬼门唯一的候选者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秉南冬不明白他们的门派究竟给他们说了什么才致使他们变成那样。
他们已经脱离了人了,变得像是单纯厮杀的动物,比起秦千尺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