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放弃这个打算呢,范知易不知道秉南冬对这醉香楼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改天去也行啊,而且我膝盖跪痛了也不是很想走路。”
“抄近道,很快。”秉南冬道,“明日再陪我去换药吧。”
话题转变的太快,范知易应了声“好”。
“不过这样未免麻烦你,那待会儿去醉香楼吃饭便也当是对你的感谢吧,也算应了你的‘双’字。”
敢情是在这里给自己下套呢。范知易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秉南冬还真把他那句话放心上了。
但是范知易的“双”是指双喜临门,而现在这算哪门子的双喜,根本就是硬凑出来的吃饭的理由。
不过也是,食堂这种味道,秉南冬又经常在自己的院子简单解决饮食,压抑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件事能去吃饭了,肯定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
范知易代入了一下自己,他可是心情不好时要奖励自己去搓一顿,遇到好事了要奖励自己搓一顿,不管干了啥都能找到纯正的理由去搓一顿。
在吃上面,范知易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后可就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
没有了美食,人生可就失去一大半意义了。所以四舍五入的话,其实秉南冬傲娇的皮囊下也是个吃货?
这样一看,自己确实不能再拒绝了,能够和秉南冬一起成为饭搭子,范知易还是很乐意的,瞬间感觉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那行。”范知易应道,然后看看自己现在还是余痛阵阵的手心,问秉南冬:“你的手咋样了?”
“还好。”
范知易将自己的伸过去,他的手心被打的出血了,即使现在已经干了一层薄薄的疤,但看起来仍旧可怜兮兮的:“还好个啥,我都要痛死了,你的手给我看看。”
这人就是喜欢嘴上逞能,范知易已经看透秉南冬的本质了。
两人间僵持了一瞬,然后秉南冬叹了口气将手摊开。
他的确实伤的没有范知易重,毕竟他挨的打比范知易少,而且也确实抹了药了。
范知易点点头,反倒是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秉南冬抓住,然后被细心地裹上了一层纱布。
范知易很自然地接受了秉南冬给他包扎,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嘴里也不停歇,又咬了一口鸡腿,撕下来一大块肉:“秉南冬,我之前真不是故意逗你的,我不知道……嗯,就是那个字眼有什么不合礼法的地方。”
秉南冬手上动作不变:“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是我一时想岔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范知易不明白,在现实世界,哥或者大哥这一类的叫法很普遍寻常。
纱布一紧,秉南冬似乎又有些恼羞成怒:“包好了。”
“你总得跟我说啊,难道你们这里不能叫哥哥,只会叫兄长?而‘哥’这个字其实有其他的含义?不是,它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被称为大师兄,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哥哥……”
范知易絮絮叨叨,念的秉南冬心跳不稳,感觉这颗心脏每每随着他一个“哥”字出口就会打鼓一样狂跳一下,于是再也忍不住,终于上手捏住了范知易的两颊,将他嘴巴挤来嘟起。
终于消停了。
范知易眨巴眨巴眼睛,连声音也因为嘴唇形状的改变而有些含糊:“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错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