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又失眠了,一整个晚上没有睡好,他坐在桌旁唉声叹气,看着原身的那一堆手稿,还有桌前的两束桂花和一束圣花,两手托着腮,又叹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
“我靠!”范知易大喝一声,被吓得差点直接和凳子一起摔到了地下,还好他及时拉住了桌边。
秉南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在那里又看了他多久了。
范知易现在完全就是一整个不敢看秉南冬的状态,没有看他回答道:“没想什么。”
“我吓到你了?”
“正常,你这样突然说话是个人都会被吓到的吧。”
秉南冬看着低头的范知易,范知易的手无意识地翻着那堆手稿,不时又摸摸其他东西,显得很忙。
如果范知易意识得到自己这种状态的话,用他的话来说,这种看起来很忙的行为就是在掩饰尴尬。
不过秉南冬只是隐隐觉得范知易不想看到他,昨晚也是,一直在避着他的目光,这和普通的害羞貌似并不一样。
秉南冬并不喜欢猜测,他向来直白:“范知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范知易一听,像是应激反应强烈的猫一样绷直了身子,立马看向秉南冬:“我没有!”
却见秉南冬蹙着眉,根本不信他。
既然都有答案了,那还问他干嘛。
范知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个时间点儿,你怎么没去学堂?”
“这三日学堂闭门,只需自己修炼即可。”
“哦。”那意思是这三日秉南冬可能都会在院子里待着了。
范知易瞥了秉南冬一眼,见他侧着身子,目光望着不远处玩球玩的不亦乐乎的小黑猫。
这个毛线球,还是秉南冬带回来的。而范知易这边,是准备缝个小鱼条娃娃给它,但是总是会忘记。
不过小黑对他亲近了不少,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小黑的眼里终于不只有秉南冬了。范知易这个老父亲感到十分欣慰。
下一秒,秉南冬半蹲下对着小黑招了招手:“南山,过来。”
小黑的耳朵尖动了动,对于南山这个名字因为平常不怎么唤的缘故,显得并不是那么敏感。
见此,范知易便就将脑袋探了出去:“它现在对南山这个名字还不熟,得慢慢练它。”说完,范知易示范着大声说道:“小黑!”
小黑晃晃尾巴,瞄了范知易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扔下球球跑了过来。
范知易高兴了,“嘻嘻”一笑,秉南冬将小黑抱起来给他,范知易伸手挠挠小黑的脸:“小黑小黑,南山南山。”
秉南冬盯着范知易笑着逗猫,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养过一只狗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