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翻腾的海洋,将他卷向浪潮的最高端。
秉南冬安抚性地抚摸着邵从易的后发,然后直起身,语调都很愉悦,声音带着尚未满足的沙哑:“雨太大了,在我这里睡吧。”
“啊?啊啊啊?”范知易猛地一回神,“这样不太好吧。”
“想什么呢?要熄灯吗?”
“嗯。”床只有一张,范知易脑子昏昏沉沉,没有想太多,默默卷起被子睡到了最里面蜷缩成一团。
他今夜没洗澡!范知易立刻嗅了嗅自己,还好并没有沾上先前吃的小吃的味道。
话说,他们这个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灯一下子熄了,不给范知易再纠结的机会,范知易感受到了秉南冬的靠近,随后睡在了他的旁边。
范知易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不敢动,声音嗫喏:“要盖被子吗?”
“嗯。”
结果两人是真纯睡觉,连个多余的字都没有的那种。
范知易睡不着,他悄悄翻了个身,平躺着小声道:“秉南冬你睡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
难得秉南冬那么诚实,范知易道:“我们来聊聊天吧。今晚我去看的那个戏是真的很好看,不骗你,没能看到完整版真的很遗憾啊,后面我们再一起去看吧。还有你的那个剧目我也很感兴趣诶,咱们也去吧。”
“好,都去。”
回答的真敷衍,范知易闭上眼,既然提起了剧目,那范知易就不可能不回想当时的情景,结果越回想越觉得害怕,甚至还想起了薛秀娘挥菜刀追杀他的往事……范知易往秉南冬那边挪了挪。
而秉南冬那边没听到范知易的声音了,忍了又忍,还是小声问他:“怎么不说了?”
“害怕。”范知易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几乎裹成一个蝉蛹。
“那我给你讲个鬼故事?”秉南冬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
范知易:“……我真把你踹下去了。”
“……”黑夜里,一只手摸索过来拉住了范知易,与他十指交握,温热的温度传递过来,缓解了手上伤的细微痛感。
范知易想道,但凡换个体寒点的手脚冰冷点的大半夜干这种事,他真的会在惊恐之余把人踹出去。
秉南冬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那,这样呢?还害怕吗?”
“嗯。”范知易诡异地升起了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这什么幼儿园小朋友睡觉拉手手的姿势。
“胆小鬼。”来自秉南冬的嘲讽。
“嘘,大半夜别说那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