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秉南冬这神神叨叨的回复,范知易表示并不满意,但显然秉南冬不打算再继续说了,而是突然道了一句“得罪了”就将手伸向范知易的腹部。
范知易吓了一跳,往床后面一缩,捂住自己的衣服:“你干什么?”不是,他干嘛下意识就这种作态?活脱脱像个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男。
秉南冬:“……”
范知易从秉南冬的脸上看见了两个字,他骂自己是智障!
范知易又坐了回来:“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总归不会害你。”秉南冬说着,再次伸手,这回范知易没有躲了,于是秉南冬的手搭在了范知易的腹部,微寒的灵力探寻着范知易丹田处的情况,随后收回了手,不明不白地笑了一下:“看来已经好了,师尊记住了,丹田这个位置很重要,也很脆弱,除了弟子外,莫要再让旁的人探寻了。”
范知易觉得最可怕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哦”了一声:“今日你去掌门大殿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没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这些都是慕容霄干的?”范知易才不信,就慕容霄那个水平能把秉南冬弄打成这样。
“有什么不可能的?”秉南冬笑着反问道,“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得,范知易懒得和他胡扯,现在看着他就烦:“那你记住好好修炼学会反抗,别再和今天一样被人吊着欺负了。行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回去休息吧,把门给我合上。”随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这一天都和秉南冬待在一起,忘记去找岑君刷存在感了,于是阻止秉南冬道,“先别关门,我去看一眼岑君。”
“师尊对岑君可真好。”
“废话,我对你不好?”这秉南冬气人的本事倒是一绝。
“那我和师尊一起去。”
“随你随你,走吧。”
从这一天开始,范知易就明明显显感觉到了秉南冬的变化,若是要准确概述一下的话,范知易也不会形容,大抵算是勉强对他和岑君打开心扉了?
早饭都由秉南冬承包了,之后的疗伤他也会主动向范知易提及、催促,关系确实比以往亲近了很多。
唯独每次都让范知易心惊胆战的,就是秉南冬叫他“师尊”,岑君叫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唯独秉南冬,总让范知易有一种觉得别扭,不过后面秉南冬叫多了,范知易也就习惯了。
习惯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待到秉南冬好了很多的时候,范知易想着也不能总是岑君一个人修炼吧,师兄弟就是要共同进步,于是就将秉南冬带到了他第一次醒来时的那座山峰处。正好岑君也在这对面平地上练剑,他可以一同看着他们师兄弟俩。
带秉南冬来之前,范知易还专门把这个小山峰给削平了,打整了一下,铺了个垫子,免得在上面打坐待久了屁股痛。
秉南冬飞身而上的时候,范知易就凌空悬浮于他旁边,完完全全不去看下面,他怕自己一看就会破功,倒是不是他恐高,实在是这他妈的也太高了一点,下面黑得都深不见底了。
于是范知易搁下一句“有事唤我”就离开了。
这下一切都步入了正轨,范知易很是满意现在的日子。
这日范知易正坐在木桌前守着岑君练剑、秉南冬修炼,他手里翻着一本讲述高阶功法的书,无聊的文字看的他有些无趣。
说起来,这些字和范知易在现实生活用的简体字可不相同,但是他就是看得懂,范知易纯当这也是白白给他的福利了,没有多想。
而他的木桌上,仍旧摆了那一壶苦茶,正好想拽瞌睡的时候就来一口,提神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