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抓住了范知易两侧的衣裳,很用力很用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秉南冬这还处在情绪中,就听见了范知易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和突然一下子失去支撑搭在自己头上的脑袋。
秉南冬:“……”这次他敢肯定范知易是睡着了。
第二日范知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的是地铺,他整个人处于待机状态,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确定了这应该是秉南冬的房间。
嗯,对,这就是秉南冬的房间,自己为什么会在秉南冬的房间里?因为昨天看到了那个像,自己有点害怕就来找秉南冬了。
然后呢,然后……范知易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了,但是他的脑海中停留了一幕秉南冬坐在他的地铺上黯然神伤的画面。
范知易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靠北啊,他干了什么?他把徒弟惹哭了?
范知易再一看,床上没有人。
完蛋了完蛋了,喝酒是真的误事啊啊啊啊啊啊!
范知易马上立刻收拾了自己,一哐啷打开门,正好和院子里小路上嘴里叼了个包子的庄愉景还有拿着一屉包子的何安对上了眼,庄愉景口中的包子啪嗒落在地上滚了一圈,而他本人眼睛瞪得圆圆的。
范知易一下子某种意义上的开了窍,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立刻伸出尔康手解释:“那个,不是,你听我说,昨夜的情况有点复杂,别想太多!”
何安愣了一会儿,选择上手捂住了自家少爷的眼睛:“请仙尊先整理仪容。”语气算不得好。
范知易低头一看,他什么都穿的好好的,唯一一点可能就是头发还散着,发带被他握在手里,他这不是着急找人嘛,这些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想歪,能不能对秉南冬和他有点自信,如果不是昨晚喝醉了……
想到这里,范知易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要不是喝醉了,他能这么没有边界感地大半夜溜人家房间里来嘛?嘶,这胸口怎么有点痛。
范知易拧着眉回想了一下,他好像被徒弟打了,他干了啥被打了?
范知易从来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因为平常一直都是一个人的缘故,他很少喝酒,而且就算喝也有控制量,从来没有醉过,所以他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
“师尊。”就在这个时候,秉南冬回来了,随意瞥了一眼庄愉景和面色不善的何安,直接把范知易拉着又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范知易已经没心思去想外面庄愉景和何安会怎么看他们了,他现在面对秉南冬就是一整个大写的尴尬:“昨天晚上,我……抱歉,我喝醉了。”
秉南冬将端回来的包子放在了桌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师尊还是别饮酒了。”
这话说的,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在范知易的记忆里,他好像就是讲了一晚上的鬼故事吧。
范知易手指不安地搅在了一起,他想问,但是感觉问了又不太好,于是便主动认错:“抱歉。”
“师尊为何这么喜欢道歉?”
“啊……”
秉南冬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的发上:“师尊怎么还没束发,用了早饭就要走了。”
“哦,好。”范知易瞄了秉南冬一眼,见他自顾自地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没有什么异样,还是忍不住确认,“我昨晚确实没做什么对吧?我就给你讲了点小故事?”
“师尊不记得了?”秉南冬一个眼神望了过来。